的工部shì郎潘季馴樂得省下錢去治河,只把原來的梁府劃了一半,添設描金彩畫、粉飾裝修一番,就成了簇新的永寧公主府。
梁府進進出出的驕僕和親朋好友,就把xiōng膛tǐng得更高了,從前只是有錢而已,現而今卻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一舉做了大明皇帝的親家。駙馬雖然不能應科舉、做實掌兵權,勝在地位夠高啊,屬於超品大員,位居伯爵之上呢。
更有人尋思,梁家本就是經營南北商貿的商賈巨室,這下攀上皇親,搖身一變成為皇商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南邊開海禁的呼聲越來越大,梁家有了皇商身份,還怕不賺個盆滿缽滿?
俗話說富在深山有遠親,梁家住在鬧市就更方便,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朋故舊幾乎把mén檻踏斷,闔府上下一派喜氣洋洋。
誰能想得到新晉駙馬梁邦端梁公子身染不治之症,已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梁府辦過喜事不久就要辦喪事呢?
早已病入膏肓的梁邦端,正在後面一處不許丫環僕人隨便進入的廳堂裡面,紅著臉和父母親發脾氣:“咳咳,你們、你們怎麼搞的?馮督公不就是要錢嗎,給他,給他呀!合著我死了,你們就樂意了?咳咳咳……”
梁父是個面相油滑的中年商人,他面對兒子的詰問萬般為難:“不是捨不得錢,是馮督公也沒辦法,長公主孝心可嘉,要等武清伯病勢痊癒才肯下嫁,咱也不好去催啊!”
“那趙和甫呢,為什麼不派人去宰了他,讓他跑掉了?”梁邦端質問著,彷彿在他口中,趙和甫只是隨時可以殺掉的小jī,哪怕這三年裡,多虧了這位趙大夫替他悉心診療,他才能活到現在。
梁父苦笑:“爹爹也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