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也微微張開,怎麼剛才還不省人事的秦林,突然就生龍活虎了?
“秦哥並沒有被打,這都是裝出來的,”陸遠志哭喪著臉,朝nv兵甲告饒:“老婆,現在可以鬆手了吧,耳朵快被扯斷啦。”
牛大力也呵呵憨笑著,把今天的事情約略說了一遍。
呼~~徐辛夷拍了拍豐腴的xiōng口,頓時一陣bō濤洶湧:“剛才嚇死我了,那麼多血,哼,姓秦的你真是太不老實了,都關上mén了,還趴在棺材上裝死!”
秦林嘿嘿訕笑,和你們開開玩笑嘛。
青黛早已笑逐顏開,扯了扯徐辛夷:“不管怎麼說,秦哥哥沒受傷都是大好事啊,剛才青黛還默祝他平安無事呢,現在這樣真是太好了!”
還是青黛最乖!秦林哈哈大笑,抱著青黛原地轉了兩圈。
阿沙和徐文長一起從書房走出來,見此情形就不屑的撇撇嘴:“哼,害這麼多人擔心,很好玩麼?真像小丁姐姐說的那樣,被人錯手剪到不該剪的地方,那才一了百了哩,嘻嘻嘻……”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徐文長哭笑不得,把阿沙腦袋róu了兩下,趕上去滿臉笑容,衝著秦林一揖到地:“恭喜秦太保,賀喜秦太保,一頓廷杖下來,盡得萬民之心,從今往後朝野士林凡是心向江陵黨的人,都將以您為泰山北斗了!”
“瞧你說的,好像我抬棺死諫是別有用心一樣!”秦林假裝瞪了徐文長一眼,可接下來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陸遠志、牛大力、甲乙丙丁和眾親信校尉齊齊嘆口氣,咱們秦長官啊,沒治了!
秦林這頓廷杖,是一定要騙到手的,哪怕冒點風險也值得,所以徐文長替他寫的諫章,字句那是相當的火爆jī烈。
江陵黨傾覆,舊黨粉墨登場,朝廷改弦更張,但江陵黨執政十年,根基深厚,哪裡是逐出幾位大佬,就能徹底扳倒的?無數的mén生故吏,仍舊遍佈朝廷內外。
改革新政,利國利民,從朝廷、儒林到民間,都有許許多多的支持者,尤其是清丈田畝、抑制兼併的政策,更是深受千千萬萬的老百姓衷心擁護。
江陵黨之所以轟然傾頹,並非朝中王國光、曾省吾等大臣無能,也不是新政在南七北六十三省缺乏支持者,甚至張四維的突然叛變都不是致命原因,歸根結底最要緊的問題,還是張居正死後,整個江陵黨缺乏一個有力的領袖,以至於張四維這王八蛋都被推到了首輔的位置上。
秦林是個年輕後輩,雖然立了許多功勞,可資歷太淺太淺,在講年誼、論資歷的大明官場,想上位就有諸多阻礙,即使是雄才大略的張居正,生前也只敢託他十年後接掌江陵黨,繼續推行新政。
事前揭發張四維,事後不顧風險,在江陵黨諸位大臣黯然出京時,毅然到長亭送別,已經贏得了王國光、曾省吾、王篆等人的信賴,但要獨樹一幟、乃至強行上位,那還差了名望,差了士林清譽。
這一頓廷杖下來,又是萬民擁戴,又是士林紛傳,但凡內心中稍微傾向江陵新政的人,從此都將視秦林為旗幟,全天下人眼中,他再也不是個只會破案的年輕錦衣武臣,他將是繼張居正之後,代表江陵黨、代表新政的一杆頂天立地的大旗!
所以,秦林這頓廷杖捱得一點也不冤枉,捱得理直氣壯……
“接下來,我會被革職了吧?”秦林想了想就笑起來,“大約是不會加上永不敘用四個字的。”
“革職?”徐辛夷驚訝的睜大眼睛,很快就叉著小蠻腰,一疊聲的嚷嚷起來:“憑什麼把你革職?立下那麼多功勞,說沒就沒了?打了廷杖還不算,還要革職?”
青黛神sè稍微一黯,又嘻嘻的笑:“秦哥哥被革職,我們養你唄,讓你在醫館做個打雜的。”
“這錦衣衛北鎮撫司的位置,我坐得有點不耐煩啦!”秦林朝兩位夫人眨巴眨巴眼睛。
“升官啊!”徐辛夷很不解,抓著秦林手臂搖了搖:“你這麼年輕就做到錦衣衛都指揮使,再一路升上去,做一品大員,封公侯伯……”
秦林拍了拍她的手:“上面錦衣都督劉守有,南鎮撫司有張尊堯,張四維位居首輔,張鯨是東廠督公,這樣的格局,聖上又存心搞互相制衡,你們以為我能升到哪裡去?”
“那也不能革職了呀!”徐辛夷茫然不解,“難道你革職之後,反倒升得快些?豈有此理!”
“我革職,局面當然會有所變化的,”秦林微笑著,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睛。
張鯨、劉守有、張四維、嚴清,他們一起把矛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