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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還要拿考成法去嚴加管束,這就有些難以做到了。”

罷,王國光拿眼睛瞧著張居正,他們這撥力推新政的尚書、侍郎,主心骨就是這位首輔帝師,還得靠他拿主意呢。

張居正拈著鬍鬚,沉吟未定,身為首輔他當然知道王國光得有事理,朝廷官員的俸祿還是洪武年間定下來的,基本上沒變過,現在早就不夠了,外官有淋尖踢斛、火耗銀子,京官就指著冰敬炭敬,那些御史、給事等官誰給他送?一個個窮適當褲子,再要他勤於政事,確實強人所難。

可編練新軍、配發新式火器要錢,治理河工要錢,停了折俸改發銀子還得要錢,哪兒去弄許多銀子呢?

張居正無意中抬起眼睛,正巧看見秦林老神在在的坐在末席,首輔帝師立馬冷笑一聲,“秦林,現而今的局面,可有什麼歪點子?無妨來聽聽。”

在大堂外面迴廊上偷聽的張紫萱,聞言秀眉微蹙,低聲埋怨道:“爹爹真是的!一大群尚書侍郎們都奈不何的題目,也好意思拿去考秦林一個晚輩?”

“考得他啞口無言才好呢!”張懋修一邊恨恨的話,一邊踮起腳尖朝裡面看,想聽聽秦林怎麼回答。

大哥張敬修卻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妹妹,心就算秦林表示得再優秀,父親大人也不可能把妹妹許給他做平妻?那她為什麼得知李青黛是正妻、徐辛夷是平妻之後那麼高興?真是奇哉怪也!

大堂之上,帝國中樞眾位尚書侍郎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秦林身上,好奇的想聽聽這位首輔帝師親自點明的錦衣武官能有什麼獨到的見解,不過大家見他年紀輕輕,都不相信他能真的提出有實際價值的意見,大約只要有那麼點意思,也就算過得去了。

秦林不慌不忙,老實不客氣的道:“其實邊軍經費、治理水利、停止折俸這三條都可以並行不悖,如果下官沒有記錯,去年國庫結餘應有二百萬銀子……”

張學顏聽到這裡立刻紅了臉:“這是應急的,要備著討伐叛亂、抵抗北虜、賑濟大災,一兩也不能動!”

張居正則嘆口氣,又原諒了秦林三分,若不是秦林奪回那五十萬漕銀,這兩百萬馬上就短了四分之一呢。

“下官其實不打算動那二百萬,”秦林趕緊搖頭,解釋道:“下官是既然太倉庫有白花花的現銀子,便有足夠的支付能力兜底,完全能用分期付款的辦法解決河工錢糧,像治河民工所需的糧食,下官可以服兩位鉅商代為墊支,比及明年冬解,漕銀便沒必要千里迢迢上京,直接在江南加上五分利息償付給他們就行了。”

張居正一怔,馬上知道秦林所謂的兩位鉅商其實是漕幫和五峰海商,這又是秦林做中保建立的同盟,對他這位執政首輔的大力支援。

秦林做這件事利國利民,也不擔憂朝廷賴賬,有張居正做著首輔,明年冬解漕銀直接在江南償付糧食款項,漕幫和五峰海商還能有點利潤呢。再者,如果洪武年這麼顯眼的拿出來墊支,還怕落得沈萬三的下場,這萬曆年嘛,呵呵……歷來只有商人賴朝廷的稅,什麼時候見朝廷搶過商人的銀?

潘季馴聞言又驚又喜,喜的是治河工程可以迅速上馬,驚的是怕秦林胡吹大氣,他忍不住問道:“秦將軍,治河所需的糧食不下五十萬石,那兩位富商朋友能墊支得出來?”

張居正笑著擺擺手:“潘侍郎,這個沒必要擔憂,秦林能墊支,就沒有問題。”

河工有了定計,工部尚書李幼滋、侍郎潘季馴兩位眉花眼笑,兵部侍郎曾省吾就忍不住坐立不安,好像屁股上長了釘子。

“曾侍郎,實話與了罷,那掣電槍、迅雷槍也是秦林鼓搗出來的,”張居正難得的笑了笑,頗為揶揄的道:“這人不學無術,歪點子卻是有幾個。”

秦林沒臉沒皮的笑著:“世叔謬讚,侄是不學有術。”

這廝!張居正把鬍子一吹,本想罵秦林兩句,又換了心思,臉色一肅:“新槍也要想辦法,若有事理,老夫有賞,若不出個所以然,莫怪老夫重重責罰!”

潘季馴是老實人,忍不住勸道:“就想不出好辦法,秦將軍在河工上也立大功了,似乎沒必要……”

李幼滋是張居正同鄉,這時候已看出老同鄉對秦林的態度有些兒奇怪,連忙把潘季馴拉了一把,叫他別瞎摻合。

爹爹太過分了!外面聽著的張紫萱,嬌嫩的紅唇嘟了起來,覺得父親這麼窮追猛打,只怕把秦林逼得太狠。

張敬修、張懋修兩兄弟也哭笑不得,記憶中父親還歷來沒有這麼“蠻不講理”的情形呢。

秦林是掣電槍、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