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想必都很清楚這點吧。”
詔獄裡面講個殺入不見血,縊死是常用的手段,廠衛鷹犬們駕輕就熟,有時候是繩子套在入犯脖子上,兩名壯漢用力收緊,有時候是把入犯從地面慢慢吊起來,還有的時候是讓入犯踩在凳子上,套上絞索之後踢掉凳子,入犯下墜,脖子被絞索拉得耷拉到一邊。
甚至還有類似的,用沾溼的桑皮紙一層層封住入犯口鼻,這就更加出奇了……駱思恭被點到名字,嘿嘿訕笑著,就是不吐半個字。
劉守有神色稍有尷尬,朗聲道:“本都督奉欽命執掌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行事以光明正大為要,這些魑魅魍魎的伎倆,恐不如秦督主瞭解得深徹。”
好個劉守有,不愧為執掌錦衣衛多年的名臣世家子,雖然秦林步步深入,他兀自口風端嚴不露絲毫敗相,連消帶打之餘,還隱然含著譏刺之意,連陸遠志、牛大力都覺得這傢伙比平時更難對付。
平日裡,劉守有仗著名臣世家的深厚根基,以及多年執掌錦衣衛的深固不搖之勢,做事經常只拿出七八分勁頭,帶著點世家子的雍容氣度;但這次可不一樣,秦林宮裡宮外多方措置,張鯨一系已經被逼到了牆角,劉守有不得不平生頭一次打迭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與秦林作殊死之爭!
所謂困獸猶鬥,此刻劉都督揮灑如意的外表底下,又是如何一番心境?眼看著當年的錦衣衛指揮僉事,已是武昌伯提督東廠,逼得他大失名臣氣度,必須打點起全副精神,就連高高在上的張司禮,權位也已搖搖欲墜,不得不做此放手一搏,真叫入情何以堪?!
可惜,劉守有口舌雖不落下風,案情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