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去,反應奇怪,看到黑影便本能地沉喝飛匕,不假思索地手下絕情。
“不是人!”李兄同時大叫。
“啪”一聲響,暗影倒下了。
的確不是人,而是一件黑衣,套在豎起的長凳上,匕首釘在凳上鋒尖直透底部。
屠夫魯惱羞成怒地拔回匕首叫:“是誰把上衣脫在凳上的!混帳!”
一位年青女郎說:“這是獨行大盜黑衫客的信記,這人怎還活著?”
李兄一怔,說:“對,是黑衫客,他不是被少莊主一金槍透腹,打落廣濟橋餵了魚鱉嗎?怎麼又在此地出現了?不可能的,定然是有人假冒他的身份作怪。”
“不管是真是假,趕快派人返回福壽山莊報信。”年青女郎慎重地說。
李兄搖頭道:“不可大驚小怪,沒弄清怎可胡亂報信?反正明天少莊主便可到來,咱們必須費些神,把這個人的底細查清,不然無法交待。”
內廳奔出一名打手,惶然地叫:“稟大爺,地底秘室被人開啟,所有的櫃櫥皆是空的,只留下一些十斤重的銀元寶,珍寶金飾已全部失蹤。”
“哎呀!”屠夫魯驚叫,何內狂奔。
把守的人,發誓不曾聽到任何動靜。
秘室門共有兩把巨鎖,鎖毫無被撬的痕跡。裡面的櫃櫥,皆各有精巧的鐵鎖鎖住,也沒留下撬動的痕跡。據前來察看的內室總經管說,直至開啟鐵葉櫃,方發現被竊,誰也沒料到賊人如此高明。
屠夫魯心痛地清查財物,這才發現丟了無數珍玩,兩大盒珍珠寶石珊瑚,都是世上所罕見的寶物,算總值,決不止五萬兩銀子。屠夫魯心中大痛,把那些值夜的人罵了個狗血噴頭,內堂的幾位警衛,捱了一頓結實的皮鞭。
魯宅烏煙瘴氣,整整鬧了一夜。破曉時分,屠夫魯重新到了秘室,又發現留下來的十五隻十斤重的大元寶,竟又不翼而飛。
秘室的大櫥前,赫然掛著一件黑衣。
全莊陷入混亂中,屠夫魯一口咬定是內賊所為,外賊決不可能在全莊加緊搜尋下去而復來,更不可能一個人帶走十五個大元寶,一百五十斤背在身上,決不可能逃過全莊百十雙銳利的眼睛。
開始清查內賊,窮搜每一可能藏匿元寶的角落。
除了先後留下的兩件黑衣,毫無其他的線索可尋。’
天亮了,有人發現連城躺在莊口的路旁,成了個白痴,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訊息傳到府城,黑衫客在魯家作案的訊息不徑而走,不悄多久便傳遍全城。
崔長青與鳳劍兩人,藏匿在北郊的一處荒野中,距牧莊三家燕京老農的住宅不遠。
已經是午牌時分,兩人從草叢中鑽出,到左近的小溪洗漱畢,崔長青換了一身青袍,嘴唇粘上兩撤假八字鬍,臉上加了褐色染料,向鳳劍笑道:“左姑娘,走吧,我送你到城戶僱車。”鳳劍也換了村婦裝,背了三個三尺長的大包裹,嘆口氣道:“崔兄弟,你真不想走?”
“不,我必須把盛板村的事結束。”
“你的意思是……”
“打消虛無派在真定建山門的毒計,當然也要會會那位丈少莊主。”
“那……你為何拒絕我的幫助?”
“大丈夫思仇自了,他那一金槍我必須親自還他,姑娘的盛情,在下心領了。”
“你……唉!你這人真是倔強固執……”
“事實上在下能應付得了。走吧:我送你……”
鳳劍搖頭道:“忙了一夜,你也該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晚上你還有事,不勞遠送了,我又不是不認識路。”
“好吧,那就不送了。見到龍蕭客,請代在下致問候之意,後會有期。”
鳳劍臉一紅,罵道:“小鬼,你胡說什麼?我又不是去找龍蕭客。”
他嘆了口氣,感喟地說:“左姑娘,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青春不再來,能抓住幸福,你為何不抓?流浪江湖,終非了局,何必苛待自己?說真的,我真誠地祝福你們。好了,不送了。”
鳳劍也幽幽一嘆,說:“崔兄弟,你錯了。我與龍蕭客早年確是彼此頗為投緣,他如果心中有我,又怎會娶鎮八方的女兒為妻?對這種見義思遷愛情不專的男人,你又能期望些什麼?”
“也許他另有苦衷……”
“不見得。”
“象我,我……唉!別提了。”
“你怎麼啦?”
“我曾經走錯了一步,至今仍在負疚,往事不堪回首,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