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所要知道的是,他們與一位陌生賭客在一起鬼混;三鼠隨即離開貴賭場了。”
“不錯,有這麼一回事。”
“兄弟要那位賭客的底細與下落。”
老七雙眉深鎖,搖頭道:“抱歉,在下不能自砸招牌。”
崔長青淡淡一笑,追問:“別無商量?”
“別無商量。”李老七說得相當決絕。
崔長青收回銀票,站起說:“好,謝謝款待,明晚兄弟再來,萬金一搏,七爺好好準備了。”’
“你……”
“在下身懷鉅款,能平安出去吧?”
“這……”
“平心而論,貴賭場倒還公平。告辭。”
“且慢。”
“七爺打定主意了?”
“不,在下不能自砸招牌……”
“那就算了。”
“除非……”
“除非什麼?”他追問。
“除非閣下強迫我。”
崔長青當然瞭解對方的暗示,立即抓住對方的手一絞一扭,擒住了,快速地將銀票塞入對方的懷中,喝道:“快,叫你的人退出去,不然在下宰了你。”
“哎……放手!有話好說。”李七怪叫。
“你叫不叫?”
李七齜牙咧嘴,大叫道“你們都出去,快!”
“是!”
打手們退出,管事與夫子也惶然而退。
李七苦笑,說:“六爺,咱們的規矩是留意陌生人,而且為免後患:須對岔眼人物查海底。”
“我知道,兄弟入局時,便有兩位仁兄追隨左右,貴場的管事頗為精明。”
“可是,那人行蹤詭秘,在下所知有限。”
“有限就好,在下不虛此行,請說。”’
他從後門走了,不久,到了東關的迎恩寺後的小巷,在一間小院前停步,略加打量,上前叩門。
不久,裡面有人間:“誰呀?天色不早了呢?”
“我,劉六,陳二爺回來了嗎?”
院門開處,迎門站著一位中年人,訝然道:“劉六?你是……”
“我是陳二爺的好友,昨晚與他約好在老七的賭場會面,他怎麼失約了?”
“可是……”
“他回來得很早,大概你們錯過了。”
“糟!他要我替他籌措了一些銀子,他不在嗎?”
“他到天津橋去了。”
“天津橋?那是……”
“在城外,遠得很,你明天去找吧,太晚了,城門已關。”
“天津橋是橋南,還是橋北?”
“你知道安樂窩?”
“知道,在橋南,那兒有數十戶農舍。”
“從邵子祠西行,最後一家丁五叔處可我得到他。”
“謝謝指引,告辭。”
他連夜偷越城關,這次帶了劍,急步飛趕爭取時效。天津橋夜間禁止通行,但守橋的人少,擋他不住。
入村之後,引起一陣犬吠,但夜已深,已是四更末五更初,無人出外探視。
“砰砰砰!”他重拍最後一家農臺的大門。
犬吠更急。不久,門內有人間:“誰呀?”
“我找丁五叔。”他高聲說。
門開處,一位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一手掌燈,一手握了一根一尺六寸光滑的彤麵杖,這是防身的最好兵器。
“咦!你是……”中年人因惑地問。
“哦!你是丁五叔嗎?”
“你是……”
“風聲緊急,快叫陳二躲一躲。”他急急地說。
“什麼?風聲緊急?這……”
“一言難盡,他昨晚的事犯了。”
“你的話,我聽不懂……”
“那就快叫他出來。”
“怪事,你找錯人了,這裡沒有叫陳二的人。”
“不管他昨晚叫什麼,反正他在老七的賭場……”
“哦!抱歉,這裡真沒有叫陳二的人。”
“那就怪了,昨晚他遵命至老七的賭場傳播謠言,一見面就匆匆走了,回到迎思寺趙家。今天傍晚我去找他,他已離開趙……”
“哦!恐怕你說的是通臂猿尤亮,他與陸家的老二認識……”
“他在家嗎?”
他已到關林去了,二更天走的。”
“咦!他不是說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