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膳的時候,朱芸這才算看全了這攝政王府的人口,不過最吸引她目光的卻是那吃相秀氣的冉琪,這孩子怎麼有點像表兄?不過剛剛聽說這個漂亮得一塌糊塗的女娃兒是冉溥與謝芙的女兒,她因此也不敢亂說話。
謝薔看到侍女端來酒壺,立刻眼尖地執了起來,臉色有幾分潮紅地想要給冉溥倒酒,可半路上卻被謝芙截住了,手中的酒壺也被她奪了去,“阿薔坐下用膳,你可是客人,這粗重功夫哪需要你來做?我來侍候就行了。”親自給丈夫與弟弟的酒杯中都倒滿了酒水。
冉溥回了妻子一個微笑,“阿芙說得對,小姨子就坐著好了。”還是愛妻倒得酒香。
謝薔惟有坐回原位,有些不是味道地夾起菜來吃,不過仍暗暗把目光瞟向冉溥,現在越看他,她的臉就越紅。
另一旁的謝芙細細地觀察她的神色,果然如湯嫗所說的一般,頓時有幾分莫測高深的吃起菜,看來這謝薔不能再留在府裡了。
一頓晚膳各人有各人的心思,就只有孩子們吃得高興。
晚膳過後,謝芙居然讓一臉不情願的謝攸送朱芸回去,然後才轉身回房,果然看到丈夫正在案前處理政務,自從當了這個什麼攝政王之後,他倒是忙得很。
“溥郎。”她把端進來的糖水放在一旁的案上,輕聲喚道。
冉溥這才抬起頭來看她,放下手中的狼毫筆,伸手抱著她坐到膝上,“孩子們呢?”
“嫗與阿杏正看著他們,這個時候肯定是鬧騰得很,阿玖那孩子與陛下倒是處的不錯,看起來也開朗了不少。”謝芙的手輕撫丈夫的臉龐,“溥郎,看來你那新政還是要遭遇阻力,我讓人去查了一下,朱芸的爹是南面那邊計程車族,上回王家之事,他也受到偽帝的打壓,我們的新政看來要實施也不容易。”輕嘆了一口氣。
冉溥輕撫她的美背,笑道:“你還道是什麼事呢,小丫頭,若是一點阻力也沒有,順順當當就推行了那才可怕。”
謝芙靠在他的肩上,雙手圈著他的脖子,“若是能拉攏朱家倒是可以讓南面士族的怨氣平息下來,畢竟大士族的影響力是不容小覷的。”輕皺了下鼻子。
冉溥傾身壓她在身下,“小丫頭,你是想要撮合小舅子與那朱家女郎?”
“有何不可?阿攸早該娶個妻子了,總這樣也不是辦法。”謝芙笑道,眼角餘光看到謝薔不經通傳就要進來,遂一把拉下丈夫的頭,湊上唇去吻了起來。
謝薔原本想要找藉口來見謝芙,目的是要見冉溥的,所以沒讓侍女通傳,徑自就走了進來,卻在進內室門檻處聽到女人的輕吟聲和男人的喘息聲,雙眼有幾分傻地看著那在榻上吻得忘我的一對夫妻,臉紅了紅忙轉身離去。
一路小跑著離開,雖然經過人事,但丈夫在世的時候就是個藥罐子,做這事情的次數直到他死都是屈指可數的,所以她見到冉溥與謝芙兩人在那兒親熱,笑臉就紅頭了,跑出了一段距離,方才靠在柱子上喘息,平息那紊亂的呼吸,想到剛剛見到的那一幕,她的心裡有幾分發酸,人家夫妻恩愛的很,她想要硬湊上去到底合不合適?
想到傷心處,她轉身輕錘紅柱子,怎麼就只有她的命運不濟?不過想到阿芙對她極好,應該不會介意照顧她吧?這樣一想,她又覺得有幾分希望。
謝芙聽到那腳步聲跑遠了,這才輕推開丈夫,嗔道:“還沒到就寢的時間呢。”
冉溥笑著長手一撈把她撈回身邊,在她耳邊吹氣道:“不想要?”吮著她的耳垂挑逗她,謝芙又輕哼一聲,感覺到他刻意地招惹她的感官,正要說話之際,卻聽到他又在她耳邊道:“不喜歡就把她趕走,免得你老是為了傷神。”
謝芙頓時愣然了一下,他知道?回頭兩眼盯著他看,“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我還以為你一直不知道呢?”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阿芙,我有眼睛也會看的。”冉溥的大掌又在她的身上隨處遊走。有好幾次他碰到謝薔,都會見到她臉紅地輕喚一聲“攝政王”,並不是如在妻子面前那般喚一聲“堂姐夫”,那時候他就隱隱明白了小姨子的心思。
“我以為你不知情,又見到她是你的好姐妹,若是拆穿她,你也會跟著難過,所以才想著過兩天找個由頭遣了她回去,催促謝家趕緊把她嫁掉,此事也就結了。”若不是剛才妻子明知道有人進來還要與他熱吻,他也不會知道原來她心知肚明,此時心情很好,他的阿芙很是在乎他。
謝芙看到他笑得萬分欠揍的樣子,頓時在他的身上一掐,“笑,我讓你笑個夠,盡在一旁看著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