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是故意的,”尼克反對道,“它們甚至不知道它們在傷害人,我想分用能量是它們打招呼的方式,它的羽毛狀的煙雲表明它們吸盡了熱量。也許它們正想要點什麼?”
“荒謬!”梭森被什麼卡住了喉嚨。
“它們想的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我們決定殺死太空蛇。”他激動地望著我,”過來,霍迪安。我想要你為我寫一個新聞,粗略地提及霧和太空蛇,強調我們現在做的事。”
我等著瞭解那是什麼事。
“我們正在協調與鄰近宇宙生物的接觸,正分析來自太空的所有資料並規劃平衡的能量行為計劃,我們的意圖是保持優勢,根本沒有理由引起公眾恐慌。”
他使我在接下來的幾周很忙碌。我打算多寫好訊息以使未來不那麼可怕。太空蛇使一批核導彈失效了,這批導彈當時正朝遊向金門的一團雲開火:兩艘巡洋潛水艇出巡已久,有人推測它們失蹤在大西洋區域下面;有報道說太空蛇在某個高峰棲息。
一有可能我就回去看尼克和凱莉。令我驚奇的是,他們很忙。凱莉學會了操作電腦安慰器,它控制的機器為尼克的私人工程師磨出精細的金塊或塑膠塊。
我觀看尼克發射了兩三個飛行倥。其中一個不及鉛筆長,內有石鹽晶體核。每一個都從他的手指間出來,並在遠處消失,在空氣中留下一絲涼風,在我的嘴裡留下一股蠟味。但這些仍舊不能被翻譯成工程師們能理解、並模仿的任何形式。
尼克和凱莉回到了託兒所休息,卡羅琳娜讓馬可去照看他們。
上發我去探望時,兩個保安在門口阻止了我,並叫馬可出來。馬可說他們睡著了。
邁卡貝爾在我離開時取代了我在停車場的職位,他想要我陪他在天門哈德森喝幾杯,吃塊牛排,他需要談談。與尼克、凱莉相處並非易事,他的工程師同事們一個個地放棄了,走了。他感到結局會和他們差不多。
“金,我感到心神不定,”他抓住我的手臂緊緊依偎著我,好像在尋求人類的溫暖,“也不只是因為你們的雙重對話壓力。“他愁苦的面部抽動著,竭力想露出笑容但失敗了。
“那些是什麼東西?”他不時地回望那多角形建築,它被血色的夕陽映襯得突出了。
“能夠發出聲響,”他迷惘地拍著自己的衣袋,”偷小鑰匙、硬幣和鋼筆的東西。觀察著在明處的你,並在你開燈之前倉皇逃走的東西。”
“可能是老鼠,”我試圖使他高興起來,“這個沙漠裡到處都是。這座建築空出已有數年。它們可能偷走幾乎是任何東西。”
“老鼠?”他搖著頭,“我不認為是老鼠。”
那夜我倆喝得過多,談論的話題是跨銀河系文化,霧和太空蛇,湯姆、蓋及那個四面體的變成了什麼,還有尼克那不可能實現的啤酒罐發動機等。關於老鼠或隔離大樓裡的東西,我們的煩惱很難消除。
我們走出了餐廳。
燈在一陣微弱的閃動之後,就完全熄了,我等待著另一太空蛇飛過,發出聲音並吮吸盡我們的力量,可是沒有聲音傳來。我又多喝了幾杯並記得一位門童舉著蠟燭把我帶到床上。
次日早上,邁卡貝爾把我搖醒了。我頭腦發漲,口腔惡臭,不想聽他說的話。
“你朋友戈特來電話了,他說把你逮回高臺地。他想知道為什麼停電,隔離大樓變成了什麼樣,尼克和凱莉在哪兒。”
邁卡貝爾開車送我回去了。我們發現前方的大門外交通堵塞,好像沒人知道原因,有人正使大多數的工人轉回去,他們雙唇緊閉、神色嚴肅,搜查了我們的車並在讓我們進入之前給總部打了電話。
進入後,我們發現有坦克在主要路口上。在總部,軍隊正排成行。
戈特下來之前,一位矮個結實的保安扣留著我們。戈特看起來和我預感的一樣,面色土黃。他還抽筋,睡眼腫脹,焦躁的聲音冷漠地埋怨著我們的所做所為。
我試圖問有什麼不對。
“進來,”他在車旁揮手示意,“我們看看。”
司機開動了車,戈特緊張地坐在司機身旁,細看每一個十字街口,彷彿期望看見一個異種入侵者。總部有軍車。
“外邊兒有東西,”戈特陡然地說,“昨晚它切斷了電源,它推倒了隔離大樓,它還在那兒。尼克和凱莉!他們在哪兒?”
“昨晚我們安全地躲在裡面,”他咕噥著,“告訴他,哈里,告訴他們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那個人徽章上的名字是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