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此刻花無缺簡直和死人一般無二,只不過比死人多了口氣而已,別人無論問他什麼,他似乎完全沒有聽見。
森森林木中,竟有間小小的石屋,像是昔日苦行僧人面壁修行之地,卻被白山君尋來作藏匿之處。
花無缺竟是被人抱進來的。他非但聽不見別人的話,竟連路都不會走了。
白夫人瞧著他,皺眉道:“你看他是真的已變得如此模樣,還是裝出來的?”
白山君道:“這倒難說得很!”
鐵萍姑一直抱著江玉郎,坐在石屋外的樹下,她竟還是不敢面對花無缺,竟不敢進來。
此刻白山君目光閃動,忽然衝出去,道:“他現在是發冷還是發熱?”
鐵萍姑嘆了口氣,道:“他現在只覺全身都在疼,也不知是……”
話未說完,突覺雙肩一麻,左右肩頭上的“肩井”大穴,竟已被白山君閃電般出手點住。
白山君道:“聽說你是從移花宮中逃出來的,是麼?”
鐵萍姑咬了咬牙,道:“你……你既然已知道,為何還要來問我?”
白山君獰笑道:“既是如此,我就要借你的身子一用。”
他竟抓起鐵萍姑的頭髮,一把提了起來。
鐵萍姑懷裡的江玉郎,立刻呻吟著跌在地上,卻顫聲笑道:“無……無妨,前……前輩只管借去吧!”
這人果然是又狠又毒,到了什麼樣的時候,就說什麼樣的話,知道呼痛也沒有人理他時,他也就不喊疼了。
白山君拉著鐵萍姑衝進石屋,衝到花無缺面前,厲聲道:“你認得這女子是誰麼?”
花無缺眼睛直直地瞧著鐵萍姑,既不搖頭,也不點頭。
白山君獰笑著,他的手突然一撕,將鐵萍姑前胸的一片衣襟撕下,露出了那初為人婦後,豐滿而柔軟的胸膛。
鐵萍姑緊緊咬著牙,既未哀求,也未驚呼,只因她早已學會逆來順受,知道呼救哀求都沒有用的。
花無缺坐在那裡,面上也是全無表情,一雙眼睛也還是瞪得大大的,茫然瞧著鐵萍姑。
白山君厲聲道:“你還不認得她?好,我再叫你瞧清楚些!”
只聽“嘶,嘶”幾聲,鐵萍姑處子般苗條堅挺,卻又有婦人般成熟誘人的胴體,已赤裸裸站在花無缺的面前。
她兩條修長而緊夾在一起的腳,已和胸膛同樣在深山空林的寒風中,微微顫抖了起來。
她目中雖已流出了羞侮委屈的眼淚,卻又流露出火一般的悲憤和怨毒,恨恨地瞪著白山君。
白山君卻只是瞪著花無缺的眼睛。
但花無缺的目光卻絲毫沒有迴避,還是茫然瞪著鐵萍姑,那誘人的胸膛,那光滑的小腹,那修長的腿……
在花無缺眼裡,竟好像完全是木頭似的。
白山君怒道:“你眼見你的同門這般模樣,還是不聞不問,也不怕將你們‘移花宮’上上下下的人全都丟光了臉麼?”
他吼聲雖大,花無缺卻似連一個字都未聽見。
白山君獰笑道:“好,你既不怕丟人,我索性讓你人再丟大些。”
他抱起鐵萍姑赤裸的身子,竟要……
◆ 《絕代雙驕》 第八十九回 守株待兔 ◆
白夫人一直在含笑旁觀,這時才走過來,拍拍白山君的肩頭,笑道:“夠了夠了,你難道真想假戲真做,來個假公濟私,混水摸魚不成?這出戏再唱下去,我可要吃醋了。”
她又拍了拍鐵萍姑的身子,笑道:“這只是在唱戲,你莫生氣。”
鐵萍姑閉上眼睛,眼淚終於一連串流了出來。
白夫人皺眉道:“你看你這死老頭子,把人家小姑娘氣成如此模樣。”
白山君哈哈笑道:“她若生氣,不妨把我的衣服也脫光就是。”
白夫人解下外面長衫,將鐵萍姑包了起來,柔聲道:“男人看見漂亮女人,總不免想佔佔便宜的,你也用不著難受……”
她將鐵萍姑抱出去,輕輕放到江玉郎身旁,笑道:“還是你們小兩口子親親熱熱吧。”
她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未解開鐵萍姑的穴道,像是知道鐵萍姑經過這番事後,就會偷偷逃走似的。
江玉郎雖已疼得面無人色,卻還是佯笑道:“到底是小孩子,人家開開玩笑,就要哭了。”
鐵萍姑忍不住痛罵道:“你……你……你究竟是不是人?”
江玉郎目光轉處,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