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後,立刻就會好了,若像小孩子似的好哭,就又要打屁股了。”

鐵心蘭道:“這……這是誰開的藥方?”

小魚兒板著臉道:“我。”

鐵心蘭道:“原來你還會看病,你難道什麼都會?”

小魚兒道:“不準開口,吃藥。”

鐵心蘭輕輕一笑,雖在病中,笑得仍是那麼嫵媚。

她嫣然笑道:“你不准我開口,我怎麼吃藥呢?”

小魚兒也笑了,他突然發現女孩子有時也是很可愛的,尤其是她在對你很溫柔地笑著的時候。

黃昏,鐵心蘭又睡了。

小魚兒踱到簷下,喃喃道:“江小魚呀江小魚,你切莫忘記,女孩子這樣對你笑的時候,就是想害你,就是想弄條繩子套住你的頭,她對你越溫柔,你就越危險,只要一個不小心,你這一生就算完了。”

那白馬正在那邊馬棚嚼著草。小魚兒走過去,撫著它的頭,道:“小白菜,你放心,別人縱會上當,但我卻不會上當的,等她病一好,我立刻就走……”

突聽一陣急遽的馬蹄聲,停在客棧外,這客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外面還附帶家酒鋪。

小魚兒聽得這蹄聲來得這麼急,忍不住想出去瞧瞧。

遠遠就瞧見四五條大漢衝進店來,一言不發,尋了張桌子坐下,店家也不敢問,立刻擺上了酒,但這些人卻呆子似的坐在那裡,動也不動。他們的衣著鮮明,腰佩長劍,氣派看來倒也不小,但一張張臉卻都是又紅又腫,竟像是被人打了幾十個耳刮子。過了半晌,又有兩個人走進來,這兩人更慘,非但臉是腫的,而且耳朵也像是不見了一隻,血淋淋地包著布。

先來的五個人瞧見這兩個人,眼睛都瞪圓了,後來的瞧見先來的,腳一縮,就想往後退,卻已來不及。

小魚兒瞧得有趣,索性躲在外面,瞧個仔細。

這兩批人莫非是冤家路窄,仇人見面,說不定立刻就要動起手來,小魚兒可不願進去蹬這股渾水。哪知這兩批人卻全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先來的瞪著後來的,後來的瞪著先來的,像是在鬥公(又鳥)。

先來的五人中有個麻面大漢,臉上已腫得幾乎連滿臉的金錢麻子都辨不清了,他瞧著瞧著,突然大笑道:“鏢銀入安西,太平送到底……

安西鏢局的大鏢師豈不是從來不丟東西的麼,怎地連自己耳朵都丟了,這倒是奇案。”他這一笑,臉就疼得要命,但卻又實在忍不住要笑,到後來只是咧著嘴,也分不出是哭是笑。

後來的兩人連眼睛都氣紅了,左面臉上帶刀疤的大漢,突也冷笑道:“若是被人打腫了臉,還是莫要笑的好,笑起來疼得很的。”

麻面大漢一拍桌子,大聲道:“你說什麼?”

刀疤大漢冷冷笑道:“大哥莫說二哥,大家都是差不多。”

麻面大漢跳了起來,就要衝過去,刀疤大漢也冷笑著站起身子,小魚兒暗道:“這下可總算要打起來了。”

哪知兩人還未動手,手已被身旁的人拉住。

拉住麻面大漢的,是個頷下鬍子已不短的老者,年紀看來最大,臉上也被打得最輕,此刻搖手強笑道:“安西鏢局和定遠鏢局,平日雖然難免互相爭生意,搶買賣,但那也不過只是生意買賣而已,大家究竟還都是從中原來的江湖兄弟,千萬不可真的動起手來,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拉住刀疤大漢的一條瘦長漢子,也強笑道:“歐陽大哥說的不錯,咱們這些人被總局派到這種窮地方來,已是倒了楣了,大家都是失意人,又何必再嘔這種氣。”

那歐陽老者嘆道:“何況,咱們今日這筋斗,還像是栽在同一人的手上,大家本該同仇敵愾才是,怎麼能窩裡反,卻讓別人笑話。”

那瘦長漢子失聲道:“各位莫非也是被她……”

歐陽老者苦笑道:“不是她是誰?除了她,還有誰會莫名其妙地下如此毒手,唉!咱們弟兄今天可真算栽了。”他說了這句話,七個人全都長嘆著坐了下去。

這七人臉上雖已腫得瞧不出什麼表情,但一雙雙圓瞪的眼睛裡,卻充滿了懷恨怨毒之意。

那麻面大漢又一拍桌子,恨聲道:“若真是為著什麼,咱們被那丫頭欺負,那倒也罷了,只恨什麼事也不為,那丫頭就出手了!”

歐陽老者長嘆道:“江湖之中,本是弱肉強食,不是我長他人志氣,咱們武功實在連人家十成中的一成都趕不上,縱然受氣,也只得認了。”

那瘦長漢子突然笑道:“但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