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葛虹的感覺沒有錯,1號與12號共用的那面牆是歪斜的,越靠近門就越向外歪。在牆地下半截角落裡。一塊和牆一樣顏色的木板橫在那裡。湊近細看,才可以發現它是可以活動的,拉開木板,裡面是空的,雖然空間不大,但可以藏起一個縮著身子瘦削的人。
怪不得,看見有白影進了1號琴房。進來檢視,卻看不見人!
“這就是午夜有琴聲傳出卻不見人的原因,拆穿了一點也不稀奇!”我嘆氣,“我看前面那個什麼白衣女鬼的傳說,就是這樣來地!”
“沈鈞,好像有點不對。”葛虹仔細看著牆面說。“你們看,這些牆面和木板上的粉漆顏色很新,不像是塗上去十年八載的樣子。”“似乎最近才粉刷過。”高燕蘭用手蹭了蹭。
“咦?學院今年沒整修教室啊!”閔雨疑惑地說。
“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是最近才弄的,不是傳說那時候有的?”我沉吟。
“我們還費力猜什麼?問她,不就知道了!”張綺氣沖沖地說。
“呃……呃……我真地不知道!”她哭喪著臉說,“我只是……前幾天搶不到鋼琴練,偶然在這裡發現這些的……然後,我就心血來潮想搞個惡作劇,說是心理試驗。實際是我覺得好玩而已……”
“好玩?真是無知!如果嚇死了人。你就要去牢房安家了!”高燕蘭白了她一眼。
我和葛虹對望了一眼。
“那你還打算繼續試驗下去嗎?”我問。
“當然不了!”她一臉認真地看著我,“這種遊戲玩一次就夠了!我可不想被抓起來。再說。都像你們這樣……我也玩不下去了。”
“你這副行頭花了這麼多心思弄好的,就這樣不用了?”葛虹調侃道。
“嘿嘿……大不了。我以後演童話劇的時候再用啊!”她苦笑。
“童話劇用這個?”我一驚,“你以為演鬼片哪!”
“角色多了,女巫、妖怪、魔鬼……隨便了!反正我不在這裡用就是了!”她垂頭喪氣地說。
“被這個活鬼一攪和,還有什麼心思練琴?時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高燕蘭說著,餘怒未息地狠狠剜了她一眼。
“好吧!收拾一下,拿好東西,我們回去睡覺。”我點頭。
“那個……咳咳……我也回去睡覺了!”她把頭髮一紮,捋下假指甲和紅舌頭,朝食堂跑去。
“喂!趕快洗掉臉上的鬼東西,免得半夜三更嚇壞了別人!”張綺沒好氣地提醒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女鬼夜遊呢!”
我們拿上東西,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才關上琴房的門,往宿舍走。
這時已是月上中天,萬籟俱寂中,只有我們幾個輕輕離去的腳步聲。
原來對風琴房鬧鬼還抱著幾分希望的張綺有點失落。一路上難免嘀咕:“還以為真有靈異的事呢!誰知道碰上個假貨,居然連女鬼也要假冒,真是離譜!”
“你才離譜呢!整天想著女鬼,好了,現在來了個人造女鬼,你該高興才是。”高燕蘭揶揄道。
“喂,又臭我!我好好地人,想什麼女鬼?”張綺翻了翻白眼。“再說,要想也想美男,我想女鬼幹什麼?”
“行了,別吵了!這麼大聲音,要被別人罵地。”胡霞勸道。
“沈鈞,你一直不吭聲,在想什麼?”葛虹問。
“沒有。也許是我多疑。”我回頭望了望食堂方向,“我總覺得那個梅小琳好像在演戲一樣!”
“她本來就是個誇張地人。”閔雨聳聳肩。
“13號琴房地那堵牆不知道又是誰弄的?”我微嘆。
“管他呢!今晚上被我們揭穿了,以後還敢用?”高燕蘭微顯得意。
“要瞞著大家弄這樣一堵牆,不容易。”葛虹說,“不應該是學生弄地,我猜可能是學院的老師或者職工。”
“不會吧!弄來幹什麼?真的要做心理試驗?”胡霞驚訝道。
“切!你相信她的胡謅。我們心理學還沒上過幾次課,說的好像心理學家一樣,還試驗呢,就是糊弄我們地!”高燕蘭搖頭。
我想來想去,也沒什麼頭緒,宿舍樓倒是就在眼前了,於是,我笑著說:“今天總算有驚無險,我們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想別的辦法找琴練吧!”
“明天不去風琴房了?”張綺問。
“還去?那些風琴又破又舊。害的我老是斷。一點也不連貫!”胡霞氣惱地說。
“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