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
“……呃,你剛才還沒說完呢!”我連忙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那個搶走子石的女人到底是誰啊?”
“她和我曾祖母確實大有關係。”陳仇嘆了口氣,“我從村子的老人那裡打聽到,很早以前,她也是我們族裡的人。後來,她和族裡的人鬧翻,自己跑去了閩南。她在閩南一個偏僻的小村子裡住下來後,學到了一種糅合了巫術的蠱術。六十年前,她突然潛入那巴,暗算了我曾祖母,搶走了子石。”
“她為什麼不連母石也一起搶走呢?”我想起了在裂魂珠中看到的情景,那個美麗狠毒的女人可是一直佔著上風啊!
“我的曾祖母雖然是我們族裡最後一任巫師,但卻是法力極高,如果不是被暗算在先,就是子石也不會讓她奪走的!”陳仇的語氣中略帶驕傲。
“你是想告訴我們,金蠶影的主人就是那個女人?”齊震問。
陳仇脫口而出說:“不是!”
她的語氣是這樣肯定,以至於我和常青都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別急,聽我說下去。她搶走子石的時候,與我曾祖母狠鬥了一場,我曾祖母拼著兩敗俱傷,拼著受到靈石反噬的痛苦,在她身上施了一個術。只要她催動咒語,動用子石的力量,這個術就會凸現在她全身,十天之內要了她的命!”
“她後來用過子石?”常青有些明白了。
“是的,她十幾年後動用過子石。後來……就死了!”陳仇喟嘆,“我這次在閩南的那個小村子裡,找到了她的墳。”
“為什麼要等十幾年後才用?”齊震的神情木然,但這句話裡卻隱含著奇怪的憤恨之情。
陳仇略顯異色。
“也許,是她也知道自己中了巫術,所以一直不敢輕舉妄動。”陳仇苦笑,“十幾年後,可能因為利益所趨,才鋌而走險的吧!”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泛起了陣陣酸楚。
閩南,子石,反噬,當這些詞串在一起時,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雙真摯而溫和的大眼睛,還有那銘刻在記憶深處的挺拔身影……
“她有沒有可能詐死?會不會,她解開了所中的巫術呢?”常青又揪了一把頭髮,他的煩惱與他的頭髮可成不了正比。
“不會!”陳仇斬釘截鐵地搖頭,“我曾祖母下的這個術無法可解!她除非不用子石,否則必死無疑!”
咳,這個美麗狠毒的女人,一定就是當年害孫安寧的兇手――廢園主人孫老闆的原配夫人。
“既不是你曾祖母,也不是那個女人,那金蠶影的主人到底是誰呢?”常青疑惑地問。
“……這正是我怎麼也想不通的問題!”陳仇深吸了一口氣,“我用十天的時間證實了她們兩人的不可能,但同時也走進了一條死衚衕!”
“無論是那巴,還是閩南,我族的巫師傳承千真萬確已斷絕了!那如今的靈魂契約是由誰締結?金蠶影又怎麼會出現呢?”她的語氣惘然,既像在問我們,又像在自問。
眾皆無語。
半晌,我突然跳起來:“哎呀不好!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我還記得,出事的時候是早上,我們在上語文課。那麼現在呢?
“幹嘛?”
“上課啊!難道我們不用去上課嗎?”
“星期天也要上課的嗎?”常青嘆氣。
“什麼?今天是星期天?”我猛省,“原來……我竟然睡了兩天了!”
“是啊!你倒是逍遙,只管躺著睡覺,這兩天,我們可忙得四腳朝天了!”說到這個,齊震也恢復了常態,微露笑意調侃我。
“怎麼?”
“死傷了那麼多人,‘小珍’不見了,連‘高校長’也失蹤了,光是應付各方的盤問,已經讓我們三個滿頭冷汗了!”常青苦笑,“偏偏你又昏睡不醒,我們還擔心你是不是受傷了,真是操心之極!”
我見他們三人的神情之中不但有憂慮,還有疲憊之色,想來這兩天確是很操勞。
“那你們是怎麼解釋這件事的?”
“怎麼解釋?只說看見瘋老頭拿刀一陣亂砍,砍傷了盧老師,我和齊震就嚇得躲進教室的桌子底下去了。其他事情是一概不知道!”常青攤攤手。
“至於我,我說我請假回老家,趕回學校的時候,就看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死傷的人,其他也是一概不知道。”陳仇挑了挑眉毛。
“哦。那我呢?”
“你嘛,就說是看見瘋老頭砍人,滿地是血,嚇暈了唄!”常青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