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模仿不來的。
所以陳劍誰很放心。
——至少,那不是冒充的。
如果是冒充的,駱鈴就危險了。
——最少,張小愁仍然活著。
只要她仍活著,就可以知道這兒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駱鈴按亮了手電筒。
“熄掉!”陳劍誰疾叱:“伏下。”
其實,不但駱鈴要照清楚: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張小愁到底怎麼了?
不過,陳劍誰絕對不會亮燈。
像駱鈴。
駱鈴卻不理會這些。
她想到的就去做。
但她聽話。
她不是個聽話的女孩。她甚至連父母的話也不大聽。可是她向來卻聽一個人的活。老大“大肥鴨”的活,她是從來都聽、也不敢不聽的。因為她一向佩服他。
幸虧她聽話。
要不然,駱鈴的故事,就到這裡為止。
因為她的一生,也到這兒為結。
她一聽,腦裡仍未加分(一加辨析;以她的性子,便大多數不會照辦的),但立即熄了電筒,往下一趴。
“啪”的一聲,手電筒劇烈的足了一震,幾乎爆炸。
手電筒當然不會無端端的暴炸。
除非是給暴炸物擊中。
那當然是子彈。
也就是說,有人伏在暗處,一見光,就開了槍。
幸虧沒有打中。
沒有打著的原因,是因為駱鈴的電筒熄滅得快,也伏下得快。
主要還是因為陳劍誰的命令下得快。
駱鈴伏在地上,張小愁則要掙扎起來。
“快伏著,伏著!”駱鈴急促的喘著氣、剛才的驚除,可不到她不怕。
何況,槍手仍然在暗處。
她的手上沒有槍。
——來這國家,她根本不會帶槍,也不能帶槍。
敵人知道她在哪兒,她可不知道敵人在什麼地方,所以她只有捱打的份兒。
可是張小愁還是要上來。
要起來。
駱鈴竭力按著她,低聲疾叱:“你要死了嗎?想死啊?有人開槍,別開槍,別起來……”
卻聽張小愁只一味反覆的說:“白色的女人……紅電……黑火……”
“什麼?別響!”駱鈴罵著簡直要箍著她的頭頂:“危險啊!你瘋了麼!?”
張小愁兀目在說:“……黑火……”
駱鈴心下一凜:“你瘋了?”
就在這時,“撲”的一聲,她身旁三尺左右的一塊木板,啪的裂了開來。
別人也許不知道這是什麼事。發生了什麼。
可是駱鈴知道。
第二槍已經發出來了。
就打在那木板上。
她又緊緊壓著張小愁,伏得緊緊貼在地上,張小愁徑自說:“……黑火……黑火……黑火……四幸……四幸……四幸……”
每停一下子(約莫一下脈搏的時間),又這樣哀哀的呼喚一聲。
“啪”!第三聲微響又來了。
那絕對可以肯定是槍聲。
是裝上減聲器的槍所發出來子彈的微響。
她雖然看不見那槍手,但槍手肯定可以清晰的看見她。
——對方一定有類似紅外線瞄準器的裝置。
張小愁猶在喃喃的說:“……黑……火……四……幸……”
——怎麼辦!?
第三槍幾乎只自發際上掠過,射著的地方距離不到兩尺之遠。
——怎麼辦是好!?
就算自己冒險滾上前去一博,但張小愁看來神志不清,難保她不站起來,她一站起來,身上就處要開透明窟窿了!
自己總不能丟下她不顧不理啊!
就在這危險關頭。忽見黑暗處冒起竟其輝亮的火光。
那只是比一瞬間還短促的電光火石。
駱鈴第一個反應就是:
糟了。
——殺手已開第四搶了,不知會不會擊中……
但隨即她馬上驚覺火光是打側的、傾斜的。
也就是好:子彈是側射了去的。
——槍口不是向著自己,當然便打不著他或張小愁了。
她心中一喜,又隨而擔起另一個心:
不是射向自己,難道是射向大肥鴨,那大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