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難以視物。
“攔住他,攔住他!”昌國國君突然慌了,指著前方大聲怒吼。
一旁馮武陽亦是一臉懼意,突然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環視一眼,見沒有人注意自己,忙不迭移動腳步到了最邊緣,一扭身從城牆上跑了下去。
喊殺生,怒吼聲,一陣接一陣,沙石飛揚,若大江之水湧動,令人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只看到一群群的昌國士兵被狂風摺積,猶如落葉一般被吹了出來。
“啊!”
一聲怒吼,沙石之間,一道身影猶如黑暗之光沖天而起,十來米高,已經過了城牆一半,正是楊帆海。
力道將近之時,又一腳踏在了城牆上,一個彈跳,再次沖天而起,直接衝過城牆,超出五六米。
這一刻,整個定城四周的人都抬起了頭,仰視那彷彿要衝入雲霄的身影。
“攔住他,攔住他!”
昌國國君驚聲呼叫,連連後退,想要躲藏。一個個侍衛衝過來,將其團團圍住,護在其中,長槍、單刀,皆是對準了天空。
“給我死!”
一聲爆吼,楊帆海使出一招梟首槍法,仿若毒龍出洞,狂浪四起。黑色的煞氣紛湧而來,纏繞在黑色長槍上,一道道氣旋飛射而出,彷彿吞噬天地一切的兇魔。
好似一道流星從天而降,楊帆海手持黑色長槍殺到了城樓上。
“啊!”
一陣慘叫聲響起,那仿若兇魔一般的長槍,無人能擋,穿梭之間,無論是武器、盔甲還是肉身,皆是被直接穿過,被黑色煞氣一卷,頃刻間消失的乾乾淨淨,便是盔甲、武器也斷成了數段。
速度快疾,長虹貫日,須臾之間,擋在前面的侍衛已經盡數身死。昌國國君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已經被黑色長槍穿胸而過。
“不……不……不……”
看著胸口的黑色長槍,昌國國君渾身顫抖,結結巴巴,也不知道是想說“不要”還是“不可能”。
他本以為這次得有熊國全力相助,薊國破滅已經成了定數,無人能擋。自己親臨前線,見證這一切,也是為兩國世仇畫上一個句號,讓所有人知道,笑道最後的還是他昌國。
不曾想,勝利近在眼前,自己居然要死在這麼一個蠻夫手中,如何甘心。
“你這老狗,若不殺你,天理難容!”
此時的楊帆海哪管對方在想什麼,自父母被人劫走之後,他再沒有如眼前這般暴怒過。而憤怒的源頭正是眼前的這個臃腫的胖子,逼迫公主下嫁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背信棄義,若不殺他,如何面對死去的這些人。
長槍穿胸而過,手臂一抖,將那肥胖的身體挑了起來。
“啊!”
一聲大吼,黑色煞氣紛湧,將昌國國君包裹的嚴嚴實實。等到煞氣消散之後,肥胖的身體也跟著消失的乾乾淨淨,不復存在。
國君死了……所有人愣了,霎時間定州四周一片死寂。沒有人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幾十萬人馬圍困,對方居然還能取走國君性命,這樣的人……還是人嗎?
那一身煞氣的身影,在眾人眼中變成了一個噬人血肉的可怕惡魔,奪人心神。一時之間,竟是再無人敢做出半點進攻的動作,唯恐身受其害。
“啊!”
楊帆海長嘯一聲,手持黑色長槍從城牆上縱身跳下,落地之後,長槍橫掃,槍芒閃爍,殺死士兵幾十個,奪過一匹戰馬,翻身騎上。
雙腿一夾,策馬疾馳,仿若瘋狼一般,對著戰場外殺了過去。一時暴怒,竟是建功,此刻只是奪人士氣,但幾十萬大軍,自己還是難以對付,必須先行逃走才是。
連人帶馬,左突右閃,饒是昌國士兵眾多,但群龍無首,又是心生畏懼,根本擋不住他的凜冽攻擊。
不過片刻時間,一人一馬已經破開重重包圍到了大軍一側。
正要疾馳離去,卻見又有大量兵馬從前方奔騰而至,頃刻間已經將楊帆海再次圍住。
一聲馬嘶,楊帆海將胯下戰馬勒住,看著前方。
前方大軍之中,一個清秀男子騎在馬上分開前邊士兵走了出來,正是不久前被楊帆海送出京城的有熊國大王子公孫蔚青。
此時的公孫蔚青臉色並不是多好,似乎遭遇了什麼挫敗的事情,一見楊帆海就大聲罵道:“你那兄弟倒是跑的飛快,老子十幾萬兵馬居然都攔不住他。”
“不過他跑了,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可謂是可喜可賀啊!”
“公孫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