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YAATO呢?”
“信仰邪宗淫祠的咒術師,稱為YAATO。也稱為KARAPAN。”安薩寶說道。
“YAATO也來到大唐了嗎——”
“對。說是大唐,不如說咒術師已經來到這長安了。”安薩寶頷首說道,並露出苦笑。
“簡直就像阿胡拉·瑪茲達和安格拉·曼紐的戰鬥般,無論在哪一塊土地上,這些事總是重複不已。”說這話的是馬哈緬都。
此時,方才倒了水就出去的那女人,又回到屋內。
“安爺!”那女人喊道。
“何事?”安薩寶看著那女人。
女人看一下空海和逸勢,將目光又轉回安薩寶。
女人可能因空海和逸勢在場,正在猶豫是否該將事情說出來。空海立刻站起來要離席,安薩寶卻制止他。
“這位是馬哈緬都帶來的朋友。你要對我說的事,若是馬哈緬都也能知道的話,當著這位朋友說出來也無妨。”安薩寶說道。
“若是馬哈緬都老爺的話,倒無妨。”
“既是如此,就把話當著這位朋友面,安心地說出來吧!”
安薩寶此話一出,女人才下定決心開口說道:
“左金吾衛的張爺來訪。”
“張爺?喔!那位張爺嗎?”
“是。”
“無妨,請他進來。”
安薩寶說完後,女人立刻走出屋內。
“我們該告辭了——”
空海如此說,安薩寶卻又留住他。
“不,空海。你在,或許更好——”安薩寶說道。“張彥高友人的田裡,出了令人擔心的事,感到很困擾,他是為了此事而前來商量的。”
張彥高年約四十,鼻子下面留著兩撇鬍子。腰間插了一把刀。他一進屋內,先和安薩寶、馬哈緬都寒暄,並以可疑的目光瞄一下在場的空海和逸勢。
“張爺,這是從倭國來學習密法及儒學的空海和橘逸勢。”安薩寶說道。
空海和橘逸勢報上自己的名諱並寒暄過後,張才以生硬口吻簡短報出自己的姓氏。
“敝姓張。”他對空海和逸勢的警戒心相當明顯。
“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安薩寶問道。
“是的。”張彥高頷首應道。
又瞄一下空海和逸勢。好像有話要對安薩寶說,因空海和逸勢在場而躊躇。
“但說無妨,這兩位是馬哈緬都帶來的朋友。馬哈緬都很少會引薦人來。”
“是。”雖然張彥高頷首稱是,仍掩藏不住緊張的神情。
“我認為異國的人,聽到我們所談之事,或許能給一些寶貴的意見也不錯,才把他們留下來。聽馬哈緬都說,空海頗有能耐,前陣子還替胡玉樓的玉蓮姑娘驅除餓蟲。不過,若是你不方便開口的話——”
安薩寶說到此時,空海鞠躬致意。
“我們就此告辭——”
“不,不——”張彥高急忙對空海說。
空海將視線移到張。
“您就是那位空海嗎——”張彥高有些困窘地問道。
“您知道我嗎——”
“是的。倭國來的人,替玉蓮驅除手上餓蟲之事,我曾直接從玉蓮那裡聽聞。我這想起來了。那位倭國和尚,就是空海您——”
“呀……”空海道了一聲後,和逸勢面面相視。
“我有時會邀張爺一起到胡玉樓。因為平日受金吾衛張爺的諸多照顧。”一旁的馬哈緬都說道。
“哎呀——”逸勢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原來如此!”逸勢自問又自顧地點頭。
“若是如此,希望空海和尚也幫忙拿個主意——”張彥高說道。
“不知道是否能幫上忙?”空海說道。
“那麼,就——”
安薩寶一說,眾人又重新坐下。
“因為空海是第一次來訪,你還是從頭把事情道來吧!我也再聽一次,順便整理一下頭緒——”
安薩寶話一出口,張彥高裝模作樣對眾人瞄一眼後才開口。
“我有一個朋友,名叫徐文強,今年四十五歲。他在驪山北面擁有廣大的棉花田,怪異的事情就發生在他的棉花田上。”
張彥高在說到“怪異”兩字時,特別用力強調。
“徐文強是在去年八月,開始發現怪異之事。”
聽說是在八月的月圓之夜。
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