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就萬事拜託了。”
雖然劉雲樵仍不能去除心中不安,可是若不懇求幫忙,他也不知要如何度過這段日子,所以只得低頭求助。
“那,從此時開始,我就住在這裡。這件事也得趕緊通知青龍寺。如此一來,萬一我不在時發生什麼事就不打緊了。等一下就寫封信吧!因為也得準備一些必要的東西。剛好也讓青龍寺再派一個人來,如此我行動也比較方便——”
“可以嗎?”
“當然。因為惠果師父已經把這件事委託我——”
“一切全靠您了。”
“從現在開始,千萬不要一個人外出。就寢時,我也跟你睡在同一房內……”
鳳鳴對劉雲樵說完後,又轉向空海,像是試探空海地問:
“空海師父,你還有其他問題要問劉施主嗎?”
“嗯……”空海把視線轉向劉雲樵。“劉施主,你經常出入一間名叫雅風樓的妓院嗎?”
“是的——”
“劉施主,有一位舊識的妓女,名叫麗香的,也在那裡嗎?”
“是的。”
“你知道她現在如何了嗎?”
“不知道。聽說好像已經離開雅風樓了——”
“你和這個麗香姑娘,是如何相識的呢?”
“她在西市被惡棍糾纏時,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怎麼一回事呢?”
“大約半年前,我到西市想買些西域珍品,送給另一位相識的妓女。”
“然後呢?”
“我找到了琉璃耳飾,正想購買時,看到麗香——”
“那時,有男人在欺侮麗香嗎?”
“是的。那男人想向麗香借錢。聽口音,好像南方來的人。在長安,這種事並不稀罕。想必是遊手好閒的無賴漢。以為到京師會有什麼好事,結果找不到落腳地方,盤纏又用盡,只好向人伸手要錢度日的混混。”
“因此,你就拔刀相助?”
“正是。我是金吾衛的衛士,對付那些無賴早已習以為常——”
“因此,和麗香姑娘相識了。”
“是的。”
“感情非常好嗎?”
“當然。因為我是搭救過她的恩公,當然比普通客人更加親密。”
話匣子一開啟,劉雲樵就滔滔不絕。
“在雅風樓時,都談些什麼呢?”
“什麼都談。”
“怎麼說?”
“她對我這金吾衛衛士身份,好像頗感興趣,經常東問西問,我也儘量回答——”
“唔。”空海低聲說:“劉施主,你曾經為妖貓的事找過道士,對嗎?”
“是的。”
“那些事也都說給麗香姑娘聽嗎?”
“是的。那些事都和麗香商量過,找道士商量也是麗香教我的。”
“那位道士,是誰介紹的呢?”
“麗香。”
“喔!”
“說介紹有些誇大,她只是告訴我幾個長安道士的名字,我從中挑選了一個……”
“原來如此。”
“這有什麼問題嗎?”
“不,只是有點感興趣而已——”
空海語畢,向劉頷首致謝。
走出太平坊的只有三人。
空海。
橘逸勢。
大猴。
三人並肩走在一起。鳳鳴一人留在呂家祥家。
鳳鳴送空海三人至太平坊的坊門。他們剛剛才在坊門和鳳鳴告別。
“空海先生,實在厲害啊!”一路上大猴不斷髮出感嘆之聲。
逸勢雙手交錯、緊閉雙唇地走著。空海則如同平日般飄然而行。
“喂,空海……”逸勢叫著空海。
“怎麼了?”
“那個鳳鳴,也許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好漢子。”
“為何突然說這些呢?”
“喔,他不是把我們送到坊門嗎——”
“因為他有話要跟我們說。”
“我知道啦!我說的是談話內容。他不停地邀你到青龍寺,對不對?”
“的確沒錯。”空海點點頭。
走出呂家祥家門時,包含鳳鳴共四人。
“我送你們到坊門。”
鳳鳴說著,就和空海一行人步出呂家。
“剛才那些事,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