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招認什麼咧?要依我說,您還是自己去一趟,真假虛實不更容易知道嗎?”
說罷,又向允題星眸斜睨道:“王爺,這一次我可實在沒有這個膽子,您還得成全我才好。”
允題也搖頭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真的是那白泰官已來,老夫子此舉還須斟酌才好。”
程子云笑道:“依俺所料這白泰官之來,決無這等快法,大嫂但去無妨。”
接著又夾一筷菜大嚼著,舉杯呷了一口酒道:“本來俺也可以去一趟,不過俺今非昔比,既蒙王爺在神機營保了軍功,怎麼能再去跳房子當夜行朋友?那傳出去豈不有失官體?
至於您去即使日後有人知道,那簡直是入魏博的紅線女,只有更讓人誇讚欽佩,卻和俺大不相同咧。”
桂香嗔道:“我不懂那些,您既不去可別再扯上我。”
程子云又賠笑道:“李大嫂,您這可不對,這是關係王爺成敗得失的大事,本府之內功夫來得的,又只有您這麼一個人,便那李包衣也較之您要差遠了,您要不去可不誤了王爺的大事?再說俺之所以託您去一趟,只不過想得一個真假虛實,並不是讓你和那白泰官動手,您這可推辭不得咧。”
桂香覷了允題一眼卻低頭不語,允題又沉吟了一下道:“當真老夫子能料定那白泰官沒有來嗎?”
程子云把腦袋一點道:“如果依俺所料,此事定系雍邸情急捏詞謊奏無疑,王爺如果不信,只要李大嫂去一趟便明白咧。”
允題聞言又向桂香道:“此事關係果然極大,既如此說,你就再辛苦一趟,只要能稍得虛實便可回來,如果白泰官未來,卻也無妨咧。”
桂香忙道:“我夫婦身受王爺重恩,既然關係著王爺的成敗得失,怎麼敢不去,可是程師爺如果所料不實,再上了人家的當,那可不能怨我無能咧。”
程子云笑道:“大嫂您但請放心,俺這料事多少還有幾分把握,所以讓您再辛苦這一趟,不過證實我這所料非虛,好讓王爺在皇上面前好說話而已,您如不信,只去一趟,便知俺這料事如神咧。”
桂香這才答應,接著又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還得先去睡上一會,夜裡才不致誤事,便該先向王爺告假咧。”
說著便起身告辭,轉向屏後,卻先向東邊角門一望,對門外侍立的小來順兒一使眼色,才嫋嫋的走向後園賜書樓而去,那小來顧兒一見火巷無人,連忙趕在後面低聲道:“大嫂有事嗎?少時我來取信便了。”
桂香前後略一瞻顧,也悄聲道:“信是不消寫,你只火速設法給年二爺通個信,說那白大俠來京的事,這裡王爺已經知道,請年二爺今夜在雍王府等我面陳一切便行咧。”
小來順兒點頭徑去,這裡桂香當真去賜書樓關門和衣而睡,直到二鼓方才起身,將渾身束紮緊了,徑向前廳而來,才到屏後,便聽允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這一著我們又算輸了,老夫子還有什麼善策沒有?”
接著又聽程子云笑道:“王爺彆著急,俺始終不相信來的人就真是那白泰官,且等那李大嫂去一趟雍王府,將事打聽清楚再說,也許他弄出一個人來,硬說是姓白的,誰又知道真假咧?”
微聞允題又道:“但願那來的是個假的才好,否則此事便無挽救了,皇上雖然不見得因此便對我降罪,這以後的事,便被四阿哥佔了先機咧。”
接著又道:“這李飛龍家的,也該起床咧,不過這一次教她去,我實在不太放心,但願那來的不真是白泰官才好,否則,她功夫再好,終究是個女人,萬一失陷,那怎麼是好?”
桂香本待轉出屏後,聞言又慢了一步,又聽程子云道:“俺知道,不過這女人機警已極,只要不貪功,絕無失陷之理,王爺但放寬心便了。”
接著又失聲大笑道:“俺深深知道,她除武功之外,身具媚骨,兼工內視之術,因此才有玉面仙狐之名,王爺卻不可憐惜過甚,須知惟女人與小人為難養,便現在她已經有點恃寵而驕,您要再假以顏色,那她更放肆咧。”
允題忙道:“老夫子休得取笑,她是一個有夫之婦,我雖命她管那賜書樓,有時也假以詞色,卻不及於亂,你這麼一說,卻不大好咧。”
桂香不由臉上一紅,忙從屏後閃出,寒著臉理也不理程子云,只向允題請了一個安道:
“王爺,我求求您,讓我銷差回去吧,這府裡我真沒臉再呆下去咧。”
允題正在和程子云就燭光之下對弈,聞言連忙放下棋子失驚道:“你是怎麼著咧?為什麼好好的,忽然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