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在內,我今個晚上全部放倒了。”無人守衛的風薩,就象是朵沒了刺的月季花,任人採擷。再加上這瓶子好藥:“這東西是奇他特入京後,你三舅舅給我的。風薩,我若真想用那種法子要你,以前有機會,今晚更有機會。”只要達成所謂的目的,明個的婚事多的是法子讓它攪黃。海善就算是心裡再不在乎,可面子上照樣下不來臺。恭王的脾氣那樣急,海善是他最疼的兒子,怎麼能忍下這種局面?到時候,風薩就算不是自己的,也只能變成自己的。
不過:“十姐說,等到哪天我願意把你親手送給別人時,就代表我真正愛上你,而不只是喜歡了。”話說得不賴,很有些道理。只可惜,胤禎扭臉瞧了一眼風薩此時身上的冷凝,很想說些更好聽的出來。可是,最終胤禎卻是什麼也沒說。只是一路微笑的看著風薩,漸退漸遠。
然後在跳窗出去前,還是最終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一時表情如碎心玉。可,胤禎沒有辦法,因為:“我有那樣的阿瑪哥哥,註定我這輩子不能娶你。可風薩,那不是我的錯。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不該騙我。”
極紅
按祖制,和碩格格大婚時是不需要進宮謝恩的。可畢竟風薩不同於一般的和碩格格,作為一個恩養在太后宮裡的科爾沁郡主來講,這個恩她是必須要謝的。所以,純愨昨個已經提醒過桂嬤嬤了。卯時就得侍侯格格起身。
榮憲恪靖兩個打兩天前起,就已經都住進蔚藻堂了。烏爾袞和策凌則回額駙府那頭居住。
今天是風薩的正經日子,所以這三個姐妹也是卯時才過就起身了。只是才梳妝穿戴到一半,就見何嬤嬤一臉驚色的從外頭衝進來了,在純愨耳邊咕嘟了兩句後。純愨立馬神色大變,頭髮也顧不及梳整齊披了件衣服就是衝了出去。榮憲和恪靖互看一眼後,也各自披了衣服跟了出去。
一路跟到風薩住的北院內,就見正堂內屋門大敞,大廳地上桂嬤嬤暈倒不醒人事。而裡間嗯?
看見風薩好端端的坐在床榻上後,純愨的小心肝總算是小松了口氣。只是,看看外間地上的桂嬤嬤,心下實是幾分隱憂,不會出那種事吧?輕輕走到床邊,不說多語。卻見風薩閉目盤膝而坐,一身裡衣竟然都已經溼透了。不過好在的是衣衫齊整被褥平滑,且襟口之處並無異狀。
只是床上多了一隻瓷瓶……
“別聞!”
嬌聲虛弱、顫顫提醒,聽得純愨頓時擰緊了眉頭。看看手中的瓷瓶後,銀牙一陣緊咬。這個破十四,簡直欠抽!不過好在的是還算那小子有些腦子良心,否則若真出了事,就算是親弟弟,純愨也是定要和他翻臉了的。一肚子暴火衝腦,可是瞧瞧桌上自鳴鐘。時辰真的不早了!閉目咬牙良久後,拍拍手,何嬤嬤走了進來,雙眼低垂一句閒話不敢多說。
“桂嬤嬤這些日子侍侯格格太過勞累了,今個你就代桂嬤嬤侍侯格格了。”
“是。”
榮憲和恪靖兩個哪是不伶俐的,一瞧這樣子也知道昨晚上出什麼事了。雖風薩無恙,但到底……恪靖牙根磨得直響,看了一眼榮憲,無聲問她怎麼辦?榮憲也是一肚子猛氣,這幫子弟弟真是太不給自己面子了。不過這時候鬧事可不是聰明人該乾的事,體體面面把婚事辦整齊了才是要緊。不就是有人想搗蛋嘛,看今天誰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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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嬤嬤雖正事上從來不多說多問多操心,但侍侯起人來確實有一手。很快就是讓人把‘帛倒的桂嬤嬤送到廂房裡休息去了,而自個兒則是趕緊招呼了另一位成嬤嬤,並春璇冬意兩個丫頭侍侯格格沐浴更衣。
成嬪和通貴人這個時候也是起來了,自是領著各自的嬤嬤丫頭駐紮進了北院裡。公主府內從此開始喜氣洋溢、喧譁一片。成嬪本就喜歡風薩,加之胤佑前些日子暗中說明的那碼子事,更是對風薩又歉又憐。這回子風薩大婚,是說什麼也要來幫一把手才算是盡了心的。通貴人自是更不必說,風薩就和她的小女兒一樣。上次純愨大婚是根本輪不上通貴人做些什麼主的,可這次卻是次次親力親為。
兩位娘娘全程指揮,三層六套從裡到外的吉祥服色,可都是按品級備好的。海善如今的爵位是貝勒,是故風薩的喜服也是按貝勒福晉的吉祥褂來做的。紅底為尊,黑貂鑲邊,石青寶藍,四爪正蟒,一頂朝冠上六顆東珠華麗非常。當然,這都是外頭看得見的服色了,裡頭看不見的花樣更是大了去。什麼吉祥鎖如意環金寶項圈赤金百合鐲子避邪萬事亨通護心鏡等等,件件珠光寶氣份量十足。直到穿戴整齊差不多完畢時,風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