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一輩子侍侯您,您千萬別把奴婢送還給九爺去。”適才用過晚膳後,純愨公主的大嬤嬤就把兩個人傳到了蔚藻堂。
然後兩份青書是宮女出宮的的憑證,可:“明兒就是風薩的好日子了,本宮也不為難你們兩個。回去收拾收拾,一會子本宮會派車把你們送到老九和十四府上。”象是成全,可春璇去十四府上頂多是一輩子沒出頭之日,可秋淨卻是知道如果自個今晚讓送回九爺府上會是什麼樣的下場的。那個藍星,就做了九爺府上的饗客侍姬,自己?不!
“奴婢願意一輩子不嫁人,一輩子死心塌地侍侯格格。格格,您就留下奴婢吧!”一勁磕頭,磕得腦門子血都流出來了。
希顏看得這個無奈,扭頭看看桂嬤嬤後,桂嬤嬤開腔了:“格格是個什麼樣的主子,你們兩個在跟前呆的時候不短,也該知道了的。在海上繁花,你們見格格打過誰罵過誰?好吃好喝好穿好戴,由你們瘋由你們鬧,進退尊卑差上一丁點在別府裡要受什麼樣的罰,你們都是知道的。可格格哪次罰過你們?內監就不說了,只你們兩個吧。你們兩個也不摸摸身上穿的是什麼,戴的是什麼。別說只是個宮女,就連皇城裡侍侯過皇上的答應,穿的料子也未必趕得上你們兩個的好。攀上這樣的好主子,是你們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哼!以前的事就罷了,若以後再有什麼心思舉動,格格不出手,嬤嬤可就拿宮規家法教訓你們了。”一番狠詞又軟又硬,別隻那兩個聽得不作聲,就連希顏聽了心裡都感嘆。桂嬤嬤今年五十多了,聽說十幾歲上就侍侯的蘇麻喇姑,那位大姑姑啊,合該可真是會□人。
訓完兩個小丫頭後,桂嬤嬤扭迴向,恭恭敬敬的笑問風薩:“主子,明個兒就是您的好日子了。按祖上的規矩,明個一大早,您這裡就得派出兩個大丫頭領著陪嫁的馬隊去恭王府那頭。一面是給您佈置新房,一面也是要和那頭服侍的人先打個招呼。雖說十公主又給您選的那兩個樣樣都頂尖好,可到底還是能她們兩個一個建功的機會吧。您又素不喜歡跟前人多,十公主雖是好意,可到底您也嫌煩,是不是?”
希顏聽到這兒,再想忍不住笑意了。這位桂嬤嬤,招可耍得真不賴。雖說先殺後救這種招是爛了點,但其中的火侯卻從來最是關鍵。更何況,純愨那頭和她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配合得還真叫個天衣無縫。只是:“春璇梳頭髮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把她留下。明兒讓秋淨和夏涵過去就好。”且別說有那麼個純愨挑出來的忠心耿耿的丫頭在跟前一路守著,就只論老九家的家法,秋淨也斷不可能弄其它手腳。至於這個春璇嘛,腦袋不是很夠用的主,還是放在跟前好了。
因誰都曉得明個是風薩的正日子,所以再沒人來這院裡打擾了。梳好頭髮後,風薩就是窩到暖暖的床上睡覺去了。這幾天,天天讓通貴人和成嬪兩個拎著當試衣架子,雖不用出力卻比跑了一天馬還累人。頭沾枕頭,就是睡著了。只是才睡到好時,就覺得身後一陣熟悉的體味傳來,然後被帳一挑。
希顏好笑:“怎麼這樣沒出息?”轉過身來,才想逗逗海小善。卻沒成想,簾子外站的人竟然是十四,而更要命的則是他身上穿的竟是海善的一身常服。
“你?”想罵,可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
可、人之舉動,話語從來不是最關鍵所在,身體的反應超於一切。胤禎瞧瞧風薩抱著被子,靠在床裡的樣子,又思及適才挑帳簾起,她溫柔又嫵媚的說笑聲。
好半天空空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是……“我今個兒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話。”本是一鼓作氣說出來才有氣勢,可心中實在辛酸。胤禎咬牙,先是狠狠的瞪了幾薩一眼,幾乎想把她此刻的模樣鐫刻在心底,可轉臉又將目光鎖在了床帳之外茶几上已然擺好的一襲貝勒福晉吉服褂。顏色終是漸漸放冷!
從懷裡摸出一隻玉瓶來,扔到了床上。
希顏才自開啟瓶蓋就覺得不好,趕緊蓋住,可到底是聞進了些許。身上猛然發燥,只是:“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胤禎先是冷笑,後轉身又是扭回臉來瞧風薩:“我只是想告訴你,風薩,你以後要是再敢把我當成小弟弟那樣哄騙,可別怪我讓你丟人。”這麼些年,如果真說起來的話,兩個人其實都在騙人。風薩以半情半誼之法,一路保護三分曖昧七分權誼的交往關係,進而攻退而守,她玩得極有天份。可胤禎嗯?“我開始的時候確實只當你是玩伴。”這一點,胤禎並不否認。只是:“我喜歡你確也是真的。風薩,我不妨告訴你,你屋子外頭有三路人馬七處暗樁再加上桂嬤嬤,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