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進的革命。 你是激進主義者還是保守主義者,不過是基於速度的差別。我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成功地做完所有的事情,而且最好能在一天之內完成。這個目標顯然高得無法實現,因此我要求很快。但是我知道做不到,因為如果經濟發展過快,就容易崩潰;但如果走得太慢,又永遠達不到目的地。 所以,激進不激進,要看相對於什麼而言。相對於坐壁上觀、碌碌無為而言,我當然很激進了。我前進的速度有時候比較慢,有時候又比較快。我希望將我一年的前進速度平均下來,能保持在合適的程度上。 一些人認為今天路透社的問題,有部分原因來自於20世紀90年代的管理不善。你如何評價你的前任?     。 想看書來
訪談(2)
你可以說任何你認為存在的事實,但我不這麼認為。我們不可能簡單地回顧一下過去就能成為一名出色的預想家。我的前任是一個非常優秀的CEO,他解決了很多問題。他當時的很多競爭對手今天都已經辭世,那些都是曾經響噹噹的名字。今天,遺忘—遺忘很多人、很多事—成了一種時髦。我需要看到現在我們處於什麼位置,我們需要做什麼。我回頭看了看,以期能進一步瞭解歷史,以免每天重複犯下相同的錯誤,但是我對此並不太擔心。我自然也不會認為我的前任是一個很差的管理者。相反,他做得非常好。 在好時代,人人都是傑出的商業領導者。但是在壞時代,我們卻只能看到他們的缺陷。而你擔任CEO期間正好面臨了好時代與壞時代的分水嶺,你對此有何看法? 是的。我認為,好時代會讓優秀的經理人—甚至包括不優秀的經理人—顯得特別優秀。沃倫·巴菲特有一句名言:“當潮水退下去的時候,你馬上就能看到誰沒穿游泳衣就去游泳。”在如今經濟環境不好的時候,好的管理者尤其需要刻苦工作,集中精力去做最重要的事情。但是結果不是馬上就看得到的,一貫如此。 舉個很好的例子,英國有一個百貨公司叫做Marks&Spencer,三年前他們新聘任了一個CEO—魯克·範德維爾德。一開始,他需要讓公司完成一個大轉型,人人都說Marks&Spencer不行了,快完了,新CEO糟糕透頂,輿論界罵聲一片。後來,他對自己說,他並沒有帶來什麼改變,做的事情也(和從前)一樣—關注正確的事情。結果公司獲得了很大成功,但事實上他並沒有改變什麼,每個階段他做的都是同樣的事情。 因此,變革就是這樣,在規劃未來兩年、三年、四年之內的戰略時,你必須要有信心。 但是,你或許有長期的戰略考慮,但是不斷的裁員會增加員工的不安全感與不信任感,你採取什麼有效方式來解決這種普遍存在的不安全感呢? 我認為,這沒有什麼神奇的解決方法。員工都需要安全感,這的確會影響到員工計程車氣,你不能否定這一點,不然員工就會在背後罵你是個騙子和白痴。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誠實,做大量的溝通。因此,如果你知道自己必須辭掉300名員工時,你就得出去跟大家說:“這是我們需要去做的,這是我正在做的,這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如果我們不這麼做就會怎麼樣。” 員工不會喜歡聽這些話。如果我要辭掉你,我可以給你找出三個理由,你聽了這些不可能還會說:“噢,太棒了。”如果我說你現在一個人要幹兩個人的活兒,你肯定會說:“噢,這太不好了。”但是,過一段時間以後,我想員工是會明白的。 我現在有16000名員工,我需要考慮的是五年或十年後路透社會是什麼樣子;員工的待遇會變得有多好;不管我現在裁掉了多少人,我將工作移交給下一任的時候—這是早晚的事情—路透社會是什麼樣子。 路透社面臨著一個很矛盾的現象,即它的價值觀與聲譽來源於新聞部門,新聞部門擁有眾多的員工,卻在集團內創造了相對小的利潤。美國線上時代華納公司的CEO理查德·帕森會說,他們或許創造了一家自己也無法駕馭的公司,因為美國線上與時代華納在業務上的衝突過大。你們面臨同樣的問題嗎? 首先,數字容易誤導人。要想判斷新聞業務從財政上對整個公司的貢獻,一種方法就是看媒體部門帶來的銷售收入。按照這種演算法,美國線上時代華納這方面的數字我不太清楚,而我們的媒體部門每年貢獻的收入大概有億英鎊,全公司的總收入則是30億英鎊。 但是要看到我們全部的金融服務部門的收入(指著辦公室裡懸掛在一面牆上的巨大的平板顯示器)—螢幕上顯示的是我們向客戶提供的金融服務,裡面結合了我們的新聞內容……(擺弄著手中的無線鍵盤)這是股價走勢,這是關於路透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