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滾,這位總裁為了哄孩子,不但買了一玩具,還把動畫片給播了。
《藍精靈》與同時代動畫片的最大區別是,它並非關於幾個佈景幾個人物的小場景短劇,它構造了一個社會。這個社會,推行共產主義。從1980年代到50週年紀念的今天,關於《藍精靈》是共產主義宣傳員的理論就沒消停過。證據包括:藍爸爸代表卡爾?馬克思,他長著馬克思大鬍子,身著意識形態紅;村裡沒有私有土地,不通行貨幣,共同勞動,共享食物;有工、農、兵、知識分子藍精靈,卻是沒有國王和牧師藍精靈;反派格格巫代表著從頭到腳都流著血和骯髒的東西的資本主義,長一鷹鉤鼻子,還是個猶太人……另一些證據就很無厘頭:藍精靈的英語SMURF是“Soviet Men Under Red Father”的縮寫;全村人都認識,互稱其名時卻非得加上Smurf;比如Papa Smurf; Chief Smurf;其語言習慣跟“列寧同志”相仿。更加坎普的是,還有人以信仰不容玷汙的勁頭予以反駁:《藍精靈》宣揚的是善良美好的普世價值觀,共產主義從來不歧視猶太人,馬克思就是個猶太人……
複習《藍精靈》時,我又找到了好多小時侯的動畫片,卻全變了味道。《花仙子》曾經是有全世界最多漂亮衣服的美女,可再看,比起紐約時裝週圖集差遠了;丁丁也不再僅僅是個毛頭冒險家,他是個記者,連他的雪瑞納犬都比《南方週末》更有力量;至於《藍精靈》,多麼幼稚陰險,想到那個蹲在電視機前哭喊著“我要看動畫片,我要看動畫片”的小賴孩,真想將手伸過時光隧道抽自己一巴掌。我為自己有了成人視角感到得意,我與以前的自己產生了代溝。有人說動畫片不可兒戲,因為它澤背後世。50歲的《藍精靈》只在幾個歐洲國家博取了紀念的掌聲,除了那些喧囂的詮釋,我再也沒在電視上看過重播。90後關心這些隱喻嗎?他們知道“藍精靈”嗎?我也不清楚,我都沒怎麼跟他們說過話。但關於他們,我想講另外一個冷笑話:有一天我突發奇想問一個95年生人,你知道“小虎隊”嗎?他迅速回答:“知道!”之後的話就不那麼叫人欣慰,他說:“就是那個乾脆面。”他把小虎隊和小渙熊搞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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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女孩當如是
2002年,《緋聞女孩》小說剛出版時,可招來不少罵名:小雞文學,淺薄,速食,永遠不會得什麼文學獎只會被小姑娘們偷偷摸摸看完快速扔進垃圾桶。2007年《緋聞女孩》電視劇開播,評價大抵如上,但美國CW電視臺夜間收視率暴增20%,《緋聞女孩》成為最受歡迎的青少年電視劇。關於小說,開始被正名,甚至得到了知識分子《紐約客》的溢美:“是青少年享樂主義的聖餐,是氣喘吁吁之前最後的美味,就像暮色降臨前的一抹金黃。”小說還被稱為《洛麗塔》式黑色幽默的得衣缽者,就像亨伯特總算獨佔了他的小仙女,他們下雨時坐著讀書,在擁擠的飯館安靜地飽餐一頓,或靜靜地與其它司機及他們的孩子凝望撞得粉碎、濺滿血汙的小汽車,還有隻女鞋掉在壕溝裡,小仙女說:“這正是我在商店裡想對那個笨蛋描繪的那種鹿皮鞋!”
《緋聞女孩》的開頭,好象正是為拍個時髦電視劇而寫:“歡迎來到紐約上東區,我們在這裡生活,在這裡上學,在這裡玩兒,在這裡睡覺——有時和其他人一塊兒。我們有無窮無盡的金錢、豪飲和任何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的父母很少在家,所以我們有很多私人空間。我們時髦,我們繼承了一流的好長相,我們穿漂亮衣服,我們最瞭解派對。”這段旁白來自一個匿名部落格“緋聞女孩”,她是整本小說的講述者,描寫物件正是那群紐約富二代的私生活,訊息來源為無時無刻不用手機拍照的全民狗仔隊,部落格每有更新就用RSS feeds傳送到訂戶手機引發全城話題。更緊貼時代脈搏的是,小說每一頁都可以當成“名牌教材”,除了耳熟能詳的PRADA,Hugo Boss;Marc Jacobs,還毫無保留地公開了至潮人士的秘密武器,諸如Christian Louboutin,John Fluevog 或者Michael Kors。僅有浮光掠影是不夠的,小說還填塞了一些“文學品牌”,那些富家女今天膝蓋上放的是本時尚雜誌,明天可能就換成了托爾斯泰或者歌德,來了興致還能小段背誦王爾德、海明威和莎士比亞,小說章節經常出現“紅或黑”,“我們不談論愛情時都說些什麼”這樣的小標題。
十幾歲的時候,《緋聞女孩》的作者塞西莉?範?姬格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