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儀仗威武,錦帶飄空,一身金黃甲冑,在陽光下流動著金色光暈。唇角微抿,長眉飛揚,幾分霸氣、幾分凌厲、幾分高貴、幾分端寧,一雙黝黑俊眸在頭盔下靜靜守望,長長的羽睫也在緊張地顫動,目中透著明顯的焦灼與期盼。
終於,對面黑壓壓的大運蹄聲驟響,中間的一列快速分開,塔塔蹄響,整齊有序。由那分開的佇列走出一隊人馬。
當那身影出現在視野,李天祁一顆心狂跳了起來。
是他,那就是他!
那熟悉的身影,雖隔了兩年,他依然認得出。
這時間再也沒有誰能有那樣的風采,遠遠地出現,便綻著光芒。
只有他,只有他!
那身影,早已經被他刻入心間,千迴百轉。午夜夢迴,浮現的也滿是這個身影。
無論有多遠,他都能一眼便認出他。
子君,子君,就要見到你了嗎?
遠處的馬蹄聲嗒嗒傳來,心跳隨著那馬蹄,起起伏伏。
一絲微風拂過發澀的眼,用力眨了眨,讓風帶走那片水漬,平復下狂亂的心緒,策馬上前。
近了,近了。
大軍陣前的她,媚眼輕掃,一幅慵懶淡然之色。
雪白騎服包裹身軀,大紅鬥蓬迎風飛舞,那股凌厲的豔氣,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兩年沒見,她的容貌並沒有分毫改變,只是退了稚色,眉宇間多了隱隱的風情,而那雙眸,依舊清澈絢爛,彷彿便是久經歲月磨礪,也不能抹煞裡面一分光彩。
見李天祁走出,衛子君輕夾馬腹,緩步向前。走至兩軍陣前策馬站定。
面前的容顏,依舊俊美如斯,明朗的外形,多了似威嚴,立於馬上,睥睨外物之姿,如坐雲端。
“李兄,別來無恙啊?”朱唇輕啟,唇角彎處一絲淡笑。
“子君竟連聲二哥都不肯叫嗎?”李天祁面上溢位隱忍不住的笑意。
“二哥?”衛子君放聲大笑,“非是不肯叫,只是叫不得。李兄真好忘性,你我早已割袍斷義,這二哥又是從何而來呀?”
“衛賢弟倒是好生記仇,記性如此之好,又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