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沒見,他身上的韻味也更濃了,那樣的韻味令人迷陷,吸引著人想去追逐去碰觸去探究,只是那是一種什麼韻味,他卻一直琢磨不透,也令他很是困擾。
看著眼前那長長的羽睫,玉白的臉,淡紅的唇畔,好近,近得只有微微前傾,便可碰觸,本已是不平靜的心湖忽地又吹起一股狂瀾。
他的唇,好紅啊。
壓抑著心頭的狂跳,狠狠轉過身去,不再去看那張臉。
望見一直守在屏風旁的少年,開口道:“季生,你去歇著吧,別守著了。”
“是,陛下。”少年退了出去。
夜色如水,被雨水洗刷過的夜色純淨清透。
許是睡得熱了的人踢了被子,許是半夜睡得冰冷的人,尋到了溫暖,不知何時,兩人已經滾入一張被下。又許是為了取暖,又許是姿勢剛好契合,身體強壯的人已將那纖細的人攔腰摟在懷中。
早晨醒來時,兩人都被這姿勢嚇了一大跳。兩張大紅臉相對,一個怒目而視,一個一臉無辜。
如今的李天祁是她的敵人,而不再是那個對她呵護備至的二哥了。衛子君告誡自己。他囚禁了她的孃親。他是仇人。
“你到底把我的孃親怎樣了?”早起的第一句話便是冷冷地責問。
“她怎樣……你也不必過於擔心。”看見她逼視而來的目光,又道:“大興宮裡可是錦衣玉食,不過……你若是不聽話……我無法保證會發生什麼……”
“你……真卑鄙!”衛子君深深吸了口氣。“你到底想讓我如何?”
“我像你清楚,不過清楚與否已經無所謂了,你已經是我的臣子了。”
“國君在講笑嗎?我幾時又成為你的臣子了?真是可笑!”衛子君語含譏誚。
“是我可笑還是你要抵賴?可記得我們的賭注?你輸了,便要兌現你的賭注。”
衛子君彎起唇角,“國君又自以為是了,你只答應了我贏便放了我的父母,我卻沒有答應我輸便稱臣,你好好回想一番,是否如此。”
李天祁聞言細想,想起比武前他說了他的要求後,他的確是沒有吭聲。不由又是一氣,又被他算計了。不過,即便如此,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若不臣服,想必你的父母會受你連累吧。令尊……可是我的臣子……我不保證他叛國的兒子會給他帶來什麼厄運。”
想不到,他變得如此無恥。是否,一個位子真的會改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