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美麗的樹!”蕭子升順著毛澤東的視線,隨即捕捉到了窗外的樹。 “子升,我不想改變你所相信的。”毛澤東的目光依然盤桓在綠樹間,轉而語氣變得凝重,“但我們好不容易聯絡起來的同學、朋友,絕不能押在軍閥的賭注上。” 蔡和森整理著自己的思緒:“既叫‘新勢力’,我們就該走一條新的路——自己的路!” “你們未免……成見太深!”蕭子升心下不快,長筷一伸,似乎引出一條路來,“黎元洪恢復民國,這不就是新路?” “怕不見得。”毛澤東卻按下了友人長筷所示的直路。為了尋找也許直、也許很曲折的新路,1916年這個暑假,毛澤東沒有回韶山。也許跟“路”相關,他眼下一個人專心致志地研究著“獅子大開口”的布鞋,床邊凳子上擱著針線、釘子、頭。須臾,他將洞口邊的布條壓下,捏過細釘子打洞,覺得不妥,又抓過針線。唉,真還不如打雙草鞋來得方便。 “潤之。”隨聲疾步走進蔡和森。 “哈,你是穿爛鞋,走新路哇。” “你莫說,穿爛鞋,打光腿,硬是能走出‘新路’來嘞。美國的林肯、法國的普魯東、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