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萩一步一頓不情願的往山上走,好似考試考砸時的心情。
“我想馬上去上學,逃離這個環境……”亦萩頓住腳步,抬頭看藍藍的天飄著幾朵蓬鬆的白雲。
“如果有足夠的學費和媽媽養老的生活費,我才不要呆在這裡……”“其實也沒有想要很多錢啊,不過九牛一毫,怎麼那麼難……”
餘光瞥見了山下豪宅區的屋頂,雖然沒有那麼“高”,但山下屋頂裡的生活也不錯吧。
“在山下找個人嫁了會不會就好了……”
亦萩使勁搖了搖頭,她還沒上大學,嫁到小家門裡,媽媽還得看人臉色。
“唉……既然都是看人臉色,那還不如在林家莊園裡看臉色。”亦萩好似被自己說服了。
往山上跑了幾步,畢竟是山上豪門裡的生活啊,怎麼會簡單。
“回家……先和媽媽道歉……再和大姐道歉……”
嘴噘到鼻頭上,“只要看了林亦初一人的臉色,便不用再看其它人的臉色,這買賣不虧!”
“對,不虧,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亦萩完全被自己說服,往山上跑。
淑儀果然站在門口向外巴望。看到淑儀的身影,亦萩站住不走了。
亦萩不走,淑儀便跑下來。
“你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哎……啊……”亦萩剛安撫好的心情又焦躁了,“你跑出來幹嘛,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林亦初還沒回來。”
……
林亦初是沒有回林公館,在李塵章老先生的律師事務所做諮詢。
“林小姐已經是完全的成年人,對於尊敬的長輩想要盡孝的話,並不需要法律認定的養父母和子女關係。”一位年輕的女律師說。
林亦初笑笑,“家大業大,任何決定都可能會引發連鎖的是非,總會考慮的多一些。”
“林小姐想把奶奶身邊的秘書當做母親來孝敬,真是令人敬佩。”
“何來敬佩……詹萍阿姨是奶奶生前的高秘,大多數時候都可以代表奶奶的意志。奶奶離開十年了,詹萍阿姨便是最親近的人。”
林亦初打量眼前的女律師,說話還帶著明顯的喘氣感,“剛進律所不久嗎?”
“嗯嗯,對,剛剛結束一年的助理律師實習期成為正式律師。”
林亦初微微點頭,“沒有預約突然前來,見不到李塵章老伯,碰到你是緣分了。”
“林小姐,我…是李塵章的表侄女。”
林亦初眉毛微挑再看姓名牌,“李佳僮”。
“我畢業於哈佛法學院,希望以後能為您多多服務。”
“法學世家果然名不虛傳啊。李塵章伯伯一直為爺爺服務,希望咱們也能有類似的合作情意。”林亦初說完起身。
“服務不周,請您見諒……”李佳僮深深鞠躬。
林亦初離開律師,那天的一切歷歷在目。
“嗚呼……”林亦初陣陣心痛。
李塵章從手提包裡拿出林禾稻的遺囑,一隻貓都繼承遺產的情況下,沒有遺產……
林亦初捂住心口齜牙咧嘴。
“林小姐,您不舒服嗎?”司機問。
林亦初擺手,“一會兒就好了,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