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說寫的是:‘拾荒婆婆的一百萬,臺灣的有錢人,你拿得出來嗎?’”
是啊,臺灣錢,淹腳目,有錢人的千萬億萬,也抵不過拾荒婆婆的一百萬。於霜葭沉默起來,身為臺灣首富的爸爸,捐了多少錢呢?好像是三千萬吧?三千萬是個不小的數目了,但是爸爸在餐桌上卻說:“三千萬用來提升企業形象,很值得了。”
一句話,三千萬的愛心,頓時大打折扣。
想到這裡,於霜葭突然覺得有點兒羞愧,爸爸雖然是個好爸爸,可是在商場上爾虞我詐久了,加上與政客們關係密切,對於很多事情的看法也變得急功近利起來,功利的正面意義是精明,反面就變成現實。
見後座久久沒有回應,耿天敖這才想起她的背景,他幾乎要忘了她的爸爸是臺灣頭號有錢人。“葭葭,你別想歪,我沒有含沙射影的意味,只是陳述普遍的社會現象。”
“我知道……”於霜葭平靜的說:“以我的爸爸為例,雖然他真的有點市儈,也懂得操控媒體的手段,但是,他養我這麼大,我無法不愛他。”
這樣就好,耿天敖放心的點點頭,然後加快鐵馬的速度.夜風變大了,他扯著喉嚨繼續說:“你知道我最崇拜於伯伯哪一點嗎?”
什麼?這個狂傲的傢伙也認識“崇拜”這兩個字?她好奇的問:“哪一點呢?”
“因為他創造了你。”耿天敖對著夜空大吼。
“什麼?”於霜葭好像沒聽清楚。
“因為他創造了你。”耿天敖再吼一次。
“什麼?”於霜葭還在裝迷糊。
“因為他創造了你。”耿天敖咬著牙,這是他最後一次配合。
“什麼?”於霜南抱著肚子,卻憋不住笑聲。
耿天敖跳下鐵馬,把於霜葭從後座上扯下來,他把鐵馬丟在一旁,緊緊摟著她狂吻著,吻得她透不過氣來,他才改捧起她的臉蛋,聲音嘎啞的佯怒道:“你敢捉弄我。”
於霜葭仍是捧著肚子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笑他的痴,還是在笑自己的傻,就是忍不住直髮笑。
看著她如花的笑靨,耿天敖壓下頭來,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烈吻,直到她的笑聲淹沒在彼此張狂的喘息裡。
☆☆☆
從耿天敖的租所到於家,幾乎要騎上一個小時的腳踏車程。但是經過在路邊熱情的“耽擱”,這趟路程,足足花了一個小時又二十分鐘。
“你看,我說了搭公車的,”於霜葭從腳踏車後座跳下來,懊惱的盯著手上的腕錶,“現在好了,都快要十一點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門禁。”耿天敖用兩條長腿撐住鐵馬,握著車頭,悶悶的說。
“才不是呢。”於霜葭跳到他面前,按住他握在龍頭上的手背,焦急的說:“人家只是擔心,你還要騎一個小時的遠路才能回去,而且,你一個人,路又遠又暗……”
“你心疼了?你捨不得我?”
這個人講話一定要這樣嗎?這種時刻他只要含情脈脈就夠了,不需要凡事打破沙鍋問到底吧?
於霜葭一跺腳,改推他的背,“好了好了,閒話少說,你快點回去吧!”
勾起腳踏車踏板,耿天敖正打算用力踩下去,卻又突然轉過頭來,很認真的說:“葭葭,告訴我你喜歡我。”
笨蛋、白痴,她不喜歡他,怎麼會享受……不,容忍他的“祿山之爪”?他們都已經這樣親密了,他還問這種蠢問題,看來聰明智商和愛情智商真是不能畫上等號。
於霜葭背過身,她才不要答應他這個存心讓人尷尬死的要求呢。
“葭葭,你喜不喜歡我?”耿天敖還不死心,他根本不懂女孩兒的矜持。
“我……”她差一點就要衝口說出他要的答案,但是千鈞一要的時刻,她猛然想起自己明明說過了,還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那時他還一臉拒她於千里之外,逼得她後來發誓不會再對他說第二次“喜歡”了。
不只於霜葭記得,耿天敖也是因為想起她那句“那些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了”,所以才忍不住再問一次的。
“葭葭……”
於霜蔑偷偷口過頭,瞄瞄耿天敖失魂落魄的樣子。原來他也懂得難過,他害她傷了這麼久的心,她卻總像只沒有骨氣的小狗,只要他手一招,就哈巴哈巴的黏著他,搞不好他還覺得她很好欺侮呢。何不趁這個時候好好整整他,讓他知道這種“不確定”的感覺有多難受?
於是她狠下心說:“你先回去吧,關於這個問題,我還要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