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霜葭抬起頭,無言的詢問著下文。她不勉強他,但是想要知道他更多。
“改天再說吧,我不想一次嚇壞了你。”耿天敖緊鎖眉頭,神色憂愁。
於霜葭溫馴的偎在他懷中,不再逼問他,她是善體人意的,只要他不再拒她千里,她就心滿意足。
耿天敖摟著懷中的軟玉溫香,信誓旦旦的說:“葭葭,我不知道自己會在這裡住多久,唯一能確定的是:我不會在這裡住一輩子。”
這是一個保證,這是一個承諾,只是耿天敖不能確定,自己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做到。他還有院長、還有那些可愛的弟弟妹妹要照顧,他能要求她無止盡的等待嗎?
“嗯哼,你想偷偷摸摸搬走,好擺脫我?”於霜葭皺著鼻子、橫著眉頭,故意和他鬧著。她想看見他的笑臉,那開闊的額角、那濃黑的劍眉、那細長的眼、直挺的鼻、性感的唇啊,那樣好看的一張臉,應該是適合陽光歡笑的。
果然,耿天敖被她的神態語氣逗笑了,愁苦的悲情退卻,迴歸到二十一歲大男孩應有的面容,他輕鬆的說:“才怪,你會是我第一個通知的免費搬家工人。”
“真的?”於霜葭開心極了,忍不住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突然,耿天敖的眉頭一揚,露出一臉邪邪的笑,“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打算脫光光和誰抱在一起啊?”
銀鈴般的笑聲在空中畫出一個突兀的休止符,於霜葭的臉蛋一瞬間漲成紅通通的熟番茄。這個壞蛋,她愛嬌的白他一眼,竟然還敢問她這個問題。
她勉強自己大著膽子說:“不告訴你,除非你說,你想不想脫光衣服和我抱在一起?”
聽完自己大膽的問句,她猛然想起剛剛在床上,她的胸部都給他看光、摸遍、吻過了……那激|情香豔的場景令她全身都發紅了,像只煮熟的蝦子,等待饕客嚐鮮。
耿天敖馬上點頭如搗蒜,一點也不拐彎抹角的說:“即使穿著衣服,我也很想跟你抱在一起。相信我,你不用脫光衣服來證明你的女性魅力。”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直接的答案,於霜葭本來想為難他的,結果不好意思的反而是自己。原來耿天敖是這樣一個正人君子,不像一般臭男生只想拐她上床,可是……為什麼她的心中卻反而有種淡淡的失落呢?
“不過,”耿天敖更用力摟著她、貼著她,他咬著她的耳朵,在她敏感的肌膚上吹著熱氣,曖昧的說:“如果你願意在我面前脫光光的話……當然更好了。”
噢,這樣算是挑逗還是甜言蜜語呢?於霜葭快樂得笑起來,淡淡的失落從大大的視窗逃逸無蹤,她不害羞的在心裡承認,她是很願意和他“袒裎相見”的。
“葭葭,我不知道你這麼瘦,可是胸部卻那麼豐潤飽滿……”耿天敖看著她迷情的臉,想起她剛剛軟躺在床上,任他埋在她胸前為所欲為的模樣,忍不住想入非非的說。
“耿天敖,你這個大色狼。”於霜葭紅著臉低喊一聲。
女孩子嘛,儘管心底已經怒火奔騰,表面上的樣子,還是得端他一端。
☆☆☆
甜甜蜜蜜的小倆口,手牽著手下樓的時候,一樓的老婆婆仍然賣力的在忙著。
“喲,天敖的‘家’要回去啦,別忘了常常來玩。”老婆婆停下忙碌的雙手,含笑看著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
“婆婆,太晚了,我先送她回家去。”耿天敖把鐵馬從亂七八糟的走廊上牽出來,停在路面上。
“婆婆,晚安,再見。”於霜葭害羞的說,她總覺得老婆婆的一雙眼是含情的,彷彿歷盡人間滄桑,卻仍然對生命深有熱忱、對萬物藏著大愛。
“葭葭,你別小看婆婆喔,她可是我們這裡的風雲人物。”耿天敖在載著於霜葭回家的路上,這樣說著。
黑暗的路途上,耿天敖一邊踩腳踏車,一邊用微喘著氣的聲音娓娓道出拾荒婆婆的故事。
“不認識婆婆的人,看見她衣衫襤褸,都以為她很窮苦,”耿天敖用肅然起敬的口吻說:“可是上個月,婆婆整整捐出一百萬,幫助九二一災民重建家園,各大報的記者得到訊息,一窩蜂全都跑來採訪婆婆,沒想到婆婆當場發飆,說與其在這裡浪費唇舌,還不如到外面多繞幾回,多撿幾個紙箱,把那些記者們數落得面紅耳赤。”
“結果呢?”於霜葭吸吸鼻子,把臉埋在耿天敖的背上,她像一隻從井底跳出來的青蛙,重新認識這個無奇不有、形形色色的世界。
“結果婆婆的‘玉照’登上三大報的頭版,我記得其中一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