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呈四十五度角歪在路邊,司機無可奈何道:“現在怎麼辦?”
展行:“現在跟我念,Fuck!”
司機怒吼道:“Fuck啊!!”
越野車是歪著的,車窗外風雪咆哮,展行快要被霍虎壓扁了。
霍虎瀟灑地單手撐著車窗,給展行留出一點點生存空間,繼續喝牛奶。
“現在怎麼辦?”司機問。
李斌說:“呆在車裡,哪裡也別去。”
展行縮在霍虎的西裝外套下面:“會很冷的。暴風雪要停,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去了。”
李斌:“那按你說該怎麼辦,少爺?出去找死?!”
展行聳肩,數人調整位置,取出撲克牌,開始打鬥地主。
外面越來越冷,沒過多久,內車窗上結了一層冰,司機收起牌:“這樣不行,我們得出去找個地方躲風。”
霍虎說:“把燒的卸下來,尋個避風處躲著。”
李斌說:“絕對不行!一出去就會被凍死的!”
霍虎看也不看李斌,拉開車門:“在裡面更容易冷死。”
展行跟著霍虎下車,風雪小了很多,卻依舊像利刃般在山巒間穿梭來去,展行只覺鼻子,耳朵都快被凍掉了,只得拉起兜帽戴好,穿著加厚羽絨服,笨拙著跟在霍虎身後。
霍虎在路邊停下來,面朝茫茫風雪,解開皮帶。
展行也解開皮帶,心想原來是憋尿了,難怪死活要下車。
噓噓噓……
展行側過眼,賊兮兮地打量霍虎。
靠!好大!
霍虎喝了牛奶,憋尿許久,在車上搖搖晃晃,胯下又起了生理反應,掏出那物時筆直地硬著,足有十八公分!
展行尿著尿著就硬了,他看著霍虎。
霍虎面無表情,繼續尿。
“好大哦!”展行說。
霍虎禮貌地說:“謝謝,你的也不小。”
展行謙虛地說:“哪裡,沒有你的大,巔峰狀態有二十公分吧!一定是太空炮!”
霍虎善意地安慰道:“過獎,應該不到二十公分,一尺而已,你的是小鋼炮,也不錯了。”
霍虎與司機搬下燃料,四處看了看,司機裝上訊號槍,朝天發射,一枚玫瑰紅的焰火呼嘯著飛上天空。
公路已依稀能見三十米外景色,到處都是呼呼捲來的雪,鵝毛大雪中,遠方有一點黑色。
“喂——!”展行大聲喊。
展行越過公路邊緣,霍虎馬上追了上來,雪地裡是一個人,牽著一頭犛牛。
司機喊了句藏語,那人大聲回答,展行躬身喘了一會,酷寒外加高原缺氧令他體力不支,霍虎躬身,示意揹他。
“都下車吧!”司機說:“附近有藏包!”
一行人隨著藏民前行,司機頂風大聲說著什麼,男人笑著回應,把他們帶到一片山腳下的藏包群中。
那是遊牧民族特有的居住帳篷,蒙古人住蒙古包,西藏牧人則有屬於他們的帳篷,當地人稱作藏包,藏民用鐵編成骨架,牢牢糊上羊毛氈,尋找水草豐盛的地方,把樁子釘入地底。
“謝謝!”展行鬆了口氣。
學生們凍得嘴唇青紫,一見帳篷中有火爐,馬上圍了過來。
男人笑著說:“扎西德勒。”
展行也學著他回了問候,司機長期在西藏生活,識藏語,翻譯道:“他叫貢吉,一家十七口人在這裡放牧,等風雪過後要朝阿里去。”
展行點了點頭,學生們圍坐在一起不做事,談笑風生,偶有人禮貌地與藏人點頭示意,便不多寒暄。
貢吉腰間佩著長刀,面孔黝黑,李斌小聲說:“藏人有他們的信仰和規矩,除非必要,不要過多談論他們。”
司機說:“沒有關係,他們都很好客。”
貢吉的婆娘與女兒端上酥油茶,奶酒,羊酪餅供學生們食用,貢吉又大聲吩咐了句什麼。司機笑著說:“他讓家人宰一頭羊來款待我們。”
李斌馬上說:“不不,不用,我們吃不完,喝點奶茶行了,別太麻煩。”
貢吉“嗨”的一聲,又朝司機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串。李斌讓數名學生湊了錢,走過來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被貢吉滿臉不樂意地推了回去。
展行現在滿腦子裡的影像還是霍虎那根又粗又大又長的太空星球炮,討好地說:“大哥多喝點,喝了一起去尿尿。”
霍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