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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少,過年更不可能打到車,我姐下午就已經把客房都給你整理好了,你要是現在回去了,明天我姐看不到你,肯定要以為是我欺負你把你氣走了,到時候你可就變成挑撥我們姐弟關係的罪魁禍首了啊!”

一如既往的戲謔,溫晚卻已經完全沒有了和他笑鬧的心思,一路沉默。容池看了她一眼,抿唇,收聲。

“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父母一樣的。”站在客房門口,容池鬆開扣著溫晚手腕的手,終於還是忍不住揉了揉她略有些蓬鬆的短髮,語氣溫柔,帶著些安撫的意味,“你看我姐,現在不是就很好麼?溫晚,不要怕。”

溫晚站在門口,看著容池臨走時替她關上的房門,有些失神。

他說,溫晚,不要怕。

容池這個人,好像總是能把自己看得一清二楚,有時候只是隨口一句話,卻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戳中了自己的心。就好像他說溫晚,以後每年我都陪你放煙花,他說溫晚,除了我許諾過的那個女孩子,不會再有別人,他說溫晚,不要怕……

溫晚低頭,手腕上隱隱還有些濡溼的感覺——那是他掌心的汗。容池的手從來都是乾爽溫暖,可剛才……其實,他也不像看上去的那麼鎮定吧?

溫晚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卻同時鼻子一酸,溫晚幾乎是有些無措地伸手,胡亂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和眼角,掀開被子爬上了床,把自己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床和被子都很柔軟,大概是最近剛曬過,滿滿的都是陽光的味道,清爽好聞,被子並不重,卻很暖和。溫晚以為這一晚她一定會失眠,可事實上,剛躺下沒有多久,她就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在夢裡,莫名地有一股讓人安心的感覺蔓延開來。

☆、第二十八章

一牆之隔的房間裡,容池站在視窗,低頭看著出了一手汗的掌心,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容清今天會帶著溫晚回來,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知道這幾天溫晚一直在躲自己,他有些摸不準究竟是因為自己的話說得太重了,還是因為那天那個女孩子的話刺激到了她,所以他一直都沒有再去找她,想讓溫晚好好冷靜一下,等過了年之後他再去解決這個問題,結果沒想到姐姐直接就把人帶回家裡來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從來都沒有他家姐姐果斷坦誠。

於是接下來的事就慢慢地已經有些超出他的控制了。就比如這麼輕易地就向她道了歉,就比如這麼快就對她表明了心意。

容池骨子裡其實終歸還是有些驕傲的。他的家世雖然不像宋儼這樣顯赫,但也是杏林名門、書香世家,他自己無論是學生時代的表現還是後來創業,都是一樣的出色,從小到大僅有的兩件不順心的事,大概就是父母去世,還有姐姐嫁給了他不怎麼待見的人。他本來以為,對自己來說,道歉多少是有些難以開口的,可下午的時候看到溫晚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那一句“抱歉”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說出口了。

至於表白,他原本其實也不是這樣打算的。溫晚在這方面的膽子實在太小,他其實是想要再過一段時間,等到她完完全全習慣了自己才告訴她的,但……

她剛才仰頭看著煙火的時候,眼裡的懷念和落寞是那麼明顯,讓他根本就硬不下心腸來繼續假裝看不見,所以他就這麼說了。而溫晚的反應,也和他預想中的一模一樣——跑。

早就知道她的心結還沒有解開,不可能那麼輕易就答應的,但在她推開自己轉身就跑的那一刻,容池發現自己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忽略心裡的失落和受傷。

溫晚,溫晚。容池反覆默唸著這兩個字,嘆氣——溫晚,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

溫晚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還只有七點多,但因為這一覺睡得實在是很安穩,醒的時候就並不覺得困,反而還格外地清醒。溫晚向來都是喜歡賴床的,但這一次,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裡,溫晚在被窩裡磨蹭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坐了起來。

溫晚昨天是臨時被容清拉來的,什麼都沒有帶,不過好在無論是睡衣還是其他換洗的衣服,容清這裡都有新的,溫晚也就沒有推辭。溫晚比容清的身形略高一些,但容清的衣服多半都是以寬鬆舒適為主,穿在溫晚身上,倒也還算合身。溫晚穿好衣服洗漱完,推開房門下了樓。

溫晚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起得夠早了,下了樓才發現早就有人坐在那裡看報紙了。報紙擋住了男人的臉,看不清楚,溫晚一僵,站在原地有些無措,定了定神才終於看清這人的身形並不是容池,一下子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