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鏡鳶,作為話劇社的成員,這麼偷懶是會遭雷劈的哦。”
嘩的一聲響旁邊的地板上開啟了一個洞,Reborn穿了件藍色的中式長衫從裡面蹦了出來,小手拄著一根列恩柺杖,吧嗒吧嗒的走到鏡鳶面前。
她假裝驚奇的看了他一眼,煞有其事的說:“姐夫,你的真身原來是穿山甲?”
“我在並中有很多基地都是相通的,這是其中之一~”
少女立馬誠懇地拜託:“教我打洞吧姐夫!”
小嬰兒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是這樣的反應,饒有興致的問:“你要做什麼?”
“打通柺子少年的家!”她毫不猶豫地誠實回答。
“……想夜襲?”
藍鏡鳶愣了愣,鄙視了他一眼,然後認真的說明:“我想放毒氣彈來著。”
“……”小嬰兒黑線。
Reborn整理好了衣服,在短髮少女的旁邊坐下,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站在凳子上掛橫幅的女生身上,淡淡開口:“凌澤跟我說了你和雲雀的事。”
旁邊的少女沉思了一下,然後回答,語氣毫無波瀾:“啊,我幫他找回了失散多年的父親。”
“他說雲雀很不錯,等你十八歲了就可以結婚。”
“柺子少年是長子,他結了我才能結,所以我這輩子都得單身了。”鏡鳶順著小嬰兒的視線,也看到了那個在掛橫幅的女生——梨本千惠。(之前那個話劇社社長)
“雖然你白痴又廢柴,但是這件事做的不錯,拉攏雲雀對彭格列意義很大。”
“……我說,姐夫。”
“恩?”
“……從剛才開始我們的話題就對不上吧”藍鏡鳶從臺階上站起來,拍了拍裙子,向遠處的梨本千惠喊,“學姐,白底藍花的小褲褲樣式不錯啊~”
霎時間周圍忙碌的人眼神刷的集中在了鏡鳶身上,站在凳子上的梨本千惠一個趔趄,搖晃了兩下扶住牆壁才站定,狠狠地向這邊瞪了一眼。
Reborn抽了抽嘴角,黑線壓頭,“鏡鳶,做人要矜持啊。”
“矜持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已經習慣她這種跳躍式思維的小嬰兒,決定撇開這個話題:“……說到吃,這個週末要不要來竹壽司吃飯?”
“你請客?”
“反正不用你掏錢。”小嬰兒語氣輕鬆,用手壓了壓帽簷。
看了看自家姐夫的習慣性動作,藍鏡鳶知道他那顆嚴重萎縮的大腦裡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這小嬰兒想幹壞事兒的時候有三個標誌——壓帽子,裝可愛,脫衣服。
好吧,最後一個是為了COSPLAY。
“我會準時到的。”藍鏡鳶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轉身走人。
Reborn看著少女離開的方向,突然想起來什麼,“鏡……”
最終還是沒有喊住她,頓了頓,小嬰兒不在意的聳聳肩,“嘛,算了。本來還想告訴她蓮那小子也在這呢,總會遇到的吧。”
繞過禮堂舞臺厚重的幕布向外走去,鏡鳶樣子有些疲倦。她只不過是個話劇社的掛名成員,當初也是梨本千惠擅自拉她進來的,所以基本上處於一種放空狀態,活動什麼的也不怎麼參加。
現在是中午時分,剛剛翹掉社團活動的藍鏡鳶準備再一次翹掉下午的課,然而剛準備推開天台的門,門的另一邊就傳來一個女生嬌嗔的聲音。
“別走嘛,人家不想離開你啦!”標準的嗲聲嗲氣,讓鏡鳶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女人真需要去做做聲帶整形手術,這樣下去得禍害多少良家婦男。
“呵呵,別鬧了。我現在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呢。”一個溫和悅耳的男聲自門的那端轉來,聲音的主人明顯是在敷衍行事。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剎那,藍鏡鳶要開門的手就這麼生生僵在了門把手上,遲遲沒有動作。
“重要的人?女人?”女生不安地問。
“恩,說成女人還太早了,她還是個小女孩呢。”提到這個人的時候,他的語氣似乎透露出一種能夠融化人心的溫柔。
“那種人就不要去見啦!”
“不行呢。”聲音裡的不耐煩已經顯而易見,只是對方好像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藍鏡鳶咬了咬嘴唇,一腳踹開了天台的門,一陣冷風襲面而來,包裹住她瘦弱的身體,襯得整個人越發單薄起來。藍鏡鳶用手壓了壓被吹起的裙角,咬著嘴唇,面無表情的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緘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