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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鎮定,等著京都傳來結果。

第六日午飯後,鍾琮裕怕賈珠壓食,扶著他在園子裡閒逛,忽見水溶面色焦急的找過來,道:“剛接到管家來信,說府裡出了事,我要立刻動身回京,特來同你辭別,我已知會過杭州知府,有何需求可去找他,你且靜心在此養著,待痊癒後再回去。”

賈珠關切的問道:“可說是什麼事?”

水溶搖頭道:“信裡沒明說,只說與忠順王府有關。”

既與忠順王府有關,水溶便不得不回去,北靜王府除了水溶外,並無其他男丁,水準雖是大管家,可到底是個下人,碰上與其他王府有關的事,還得水溶出面。其中等級的厲害關係,賈珠自然知曉,因此說道:“修養了這幾日,我已恢復不少,咱們在這杭州也耽擱了不少時候,該動身起程。我且同你一起回去,路上還有個照應。”

鍾琮裕阻止道:“不可,你傷未痊癒,不宜勞頓。”

賈珠拉過他的手,輕拍著道:“無妨,況且你公差已辦完,再繼續留在杭州,被聖上知道,恐與名聲有累。”

鍾琮裕瞧著水溶焦急的樣子,猜出他的話多是說辭,真正需要他回京的原因恐怕不能明說,他心內也非常想回去,因此順勢說道:“既你為我著想,我若再做阻攔,反倒辜負你一片美意。我這就讓杭州知府準備好馬車,北靜王體弱,你與他一同乘坐馬車回去,可免馬上顛簸之苦,你看可好?”

賈珠贊他心細,便讓鍾琮裕趕緊去安排,自個陪著水溶,寬慰他莫要心急,心急也無事於補,一切回京再說。

三人也沒什麼行禮可收拾,一個時辰後,告別杭州一眾官員,賈珠同水溶上了四乘馬車,鍾琮裕自騎馬,水溶留兩個僕從隨身使喚,讓另兩人先去前面驛站安排更換的馬匹。

鍾琮裕自從水溶主動提出要回京,心內隱隱有了計較,京城形勢恐怕出了變故,才需水溶立刻回去。大皇子一派自從老義忠親王服罪後,水溶已是級別最高之人,再加他與大皇子關係親密,順理成章成了大皇子一派的領頭兼核心人物。而他前一段時間既能安心留在杭州絆住鍾琮裕的手腳,可見他暗地裡已佈置妥當。現在急著回去,定是京裡缺他不成,有大事等著他拿主意。

算算時間,鍾琮裕心內一動,難道朱霆已到了京城,扭轉了形勢?那他為何不傳信過來?難道水溶剛才是在做戲,故意賺他回京,以便行事?

鍾琮裕想通了一件事,轉眼間又添新的疑問,前路吉凶莫測,真真難辨。

卻說水溶自上了馬車,一掃平日裡淡定瀟灑的模樣,只靠在軟被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賈珠細心安慰幾句,見成效不大,水溶敷衍著笑了笑,轉眼間又恢復憂心的模樣,賈珠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得不出聲的陪著他。

晝夜兼程,賈珠與水溶還好,困了就可在馬車上睡一會,這可苦了鍾琮裕,他騎著馬,人又好強,死活不肯進馬車休息。賈珠幾次提議在驛站休息幾個時辰再走,水溶不同意,著急趕路,鍾琮裕也說不妨事,以北靜王的意見為準,賈珠無奈,只得看著騎在馬上依然挺拔的背影,心疼不已。

快馬加鞭,雖不及八百里加急般快速,三日後,一行七人終也重回京都。

京都永定門緊閉,門外聚集一群群等著進京的百姓,有的合衣躺在樹下休息,有的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的不時的過去敲著厚重的城門,城門防樓上站著一排身穿兵服的、手拿弓箭的兵勇,警惕的看守著城樓下的人。

賈珠扶著水溶從馬車上下來,水溶的隨身僕從早已過去交涉,城樓上吊下來一個竹籃,就見隨從把水溶的令牌放進竹籃內,讓他們等一會。

那些無事的百姓偷偷的打量著他們,但是無一人上前搭話,賈珠聽到有人抱怨道:“這城門閉了十幾日了,從沒開啟過,且看這幾個人什麼來頭,竟能叫開城門?”

賈珠既見鍾琮裕一臉鎮定的騎在馬上,而水溶已重回馬車上,因也不開口解釋,只瞧著那永定門,心內起伏不定。

原來這京都的城門寅時開、酉時關,自從賈珠記事時起,從未見過城門不開,即便前幾年皇太后崩,也只在城門上掛白布,以示國喪。以他的推測,除了外敵入侵,否則斷沒有緊閉城門的道理,可這一路行來,並未見外族計程車兵,城門外百姓也安然的等著,並不見驚慌,可見無戰事。

他又見鍾琮裕與水溶皆是沉默,對城門緊閉並無驚色,水溶更是無情打採,想著水溶急急要回京,心道難道是京城內出了大事?而城門緊閉只為了防止訊息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