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們本來也打算在此多玩幾天。”
定下行程之後,李克用和阿保機又談論些騎術箭法,史載阿保機能“關弓三百斤”,自然也是一個箭術高手。
兩人又都是馬背上的民族,對於狩獵,馴鷹,套馬各有心得,談得是相當投機。
蕭玄衣基本插不上話,只好勉強陪著,無聊之中突然想起一件事:賽場上果然死了很多人,這竟然在赤闌橋的瞎子預料之中,並且那位瞎子還是根據鼓聲判斷出此事,這是不是孫少仙說的那種深通物性的奇人?
不管怎樣,明天借釣魚的機會去問問那瞎子,或許能查明疾劍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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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聽音揣骨
李克用喝的太多,睡得又晚。天亮時,蕭玄衣就沒有叫醒他,獨自一個人去了赤闌橋。那個算卦的瞎子還沒到,蕭玄衣心想,不如趁這個機會去吃早飯。
蕭玄衣轉了一圈回來,看到赤闌橋頭有兩個人,走近了一看,卻不是瞎子。而是兩個妙齡少女。
大唐尊崇道家,對於男女之防不太嚴。常有大家閨秀出門遊玩,蕭玄衣倒也見慣不怪。
兩個少女各拿一把團扇,站在赤闌橋上,衣帶當風,飄飄欲飛。其中一個少女見蕭玄衣走來,便轉頭看了一眼。
蕭玄衣眼前一亮:那少女面若春曉之花,眼波流轉,宛如秋水。蕭玄衣登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要走開,還是要上橋。
“小盼,來人了,走吧。”那少女對另外一個說道。
“再看一會兒吧。”雖然只是平常一句話,從那少女口中說出,卻是嬌羞不勝,風情萬種。
蕭玄衣心中一動,竟然不自覺地叫出聲來:“小盼?”。
正在憑欄的少女緩緩回過頭來,臉上髮絲零亂。對著蕭玄衣粲然一笑,柔媚入骨,不可方物。
兩少女下了橋,漸行漸遠,蕭玄衣才回過神來:世間還有這等人物?
蕭玄衣心神恍惚了半天,告誡自己已經情定白無雙,不可再有非分之想。走上橋後,手扶欄杆眺望了一番,這才心平氣和。
不大一會兒,耳邊響起“篤篤”之聲。正是那個老瞎子,手持一根盲杖,敲擊著地面而來。
蕭玄衣連忙走過去,攙著瞎子慢慢走上赤闌橋頭,瞎子扶著欄杆,坐了下來。
“客官算命嗎?”瞎子問道。
“不算命,只是想問一件事。”
“說來聽聽。”
蕭玄衣將來意說了一遍,又把劍取下來,送到瞎子手中,瞎子摸索了一會兒,面帶驚異之色,又駢起手指彈了彈劍身,細聽了一下,說道:“你這不是來算命,是來求醫。”
“是啊,是啊。”蕭玄衣連忙應道。
“我是算命的,不是醫生。”瞎子的口氣有點不高興。
“算命的不常說給別人指點迷津嗎?我也只是求老人家指點一下而已。”
“這個老弟就不明白了,命是天定的,然而大德無言,我們算命的只不過是代天言命而已。所謂的指點迷津都是導人向善。今天老弟拿一把劍來,須知劍是兇器,它鋒利之後不是要殺更多的人嗎?這與天道有違。”
蕭玄衣沒有什麼高深的理論,沉默了半晌,方才說道:“我要是用它來殺惡人呢?殺了一個惡人,說不定能救一百個好人。”
瞎子嘆了一口氣:“老弟年紀輕輕,見解卻比我老頭子還高。為善為惡,原不在於劍,而在於持劍之人。”
“這麼說老人家同意了?”
“也罷,你是我今天上門的第一位客人,再說這把劍與我有些緣分,我就給你指一條路,成與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人家請說。”
“這赤闌橋下,有一窩金色鯉魚,十分難釣,你如果釣上一尾來,我再跟你說。”
蕭玄衣的釣魚水平不怎麼樣,就多問了一句:“捉來算不算?”
“據說下面深不見底。”瞎子沒有直接回答。
蕭玄衣只好下了橋,找到昨天垂釣的地方坐了下來,整理釣絲,再作漁人。
其實釣魚有很多講究,首先是魚餌的配置,不通種類的魚,口味兒不一樣,鯉魚喜素,烏魚喜葷。
就算是同一種魚,隨著季節的不同,口味也不相同,比如鯉魚是素食性的,在春季產卵之後,也喜歡吃葷的,到了夏季,再用蚯蚓、蛆蟲之類的釣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