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襬,要不是她閃得快,已經被龍爪抓傷了。三個掌門齊齊變色,他們執掌大千城多年,恐怕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對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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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下)是你嗎
人群不安地湧動起來,議論紛紛。水六郎身邊有一個人低聲道:“先談正事。”這個人一直低著頭,長髮漆黑,披散在黑色的長袍上,雙手捧著一隻黑色的包袱,包袱口緊緊繫著一根黑色的絲帶。我心中一凜,這個人是誰?光看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深沉氣勢就知道是個高手。
形勢對我有點不利,不過我也不但心,大不了我駕起吹氣風逃跑。不過要帶著花生果一家逃走恐怕比較麻煩,得想個辦法。我裝作驚訝地叫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大千城的三大掌門不敬。這裡三大門派的弟子無數,吐點口水就能把你們淹死。”為今之計,只有先挑起水六郎這夥人與三大門派大戰,我再收漁人之利。
水六郎森然一笑,對我道:“你以為他們能救你?告訴你,他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韋陀忍不住了,臉一沉喝道:“你們到底是誰?來這裡尋釁目的何在?”
水六郎傲然道:“本人是魔剎天魔主座下的水六郎。現傳魔主法令,限你們三大門派一個月內滾出大千城。從此以後,大千城所有的生意往來,都交由我們魔剎天管理。如果不從,這條飄香河,”一指河水:“將被鮮血染紅!”
“魔剎天?”三個掌門暗中交換了眼色,柳荷東怒吼:“你們在做夢!”
韋陀道:“聽說幾年前魔剎天出了一個魔主,但我們和魔剎天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魔主的命令我們無需遵守。何況,就算我們肯把大千城讓給你們,清虛天和羅生天也不會答應。”
何平做了個鬼臉:“還有高高在上的吉祥天的幾位長老,恐怕也不會坐視魔剎天染指紅塵天呢。”
“無論是清虛天、羅生天還是吉祥天,神擋殺神,仙擋殺仙!”水六郎身邊的那人一字一頓道,語聲孤峭、生澀,頭始終沒有抬起來。
韋陀臉上露出驚容,轉而大笑:“魔剎天要向整個北境宣戰?你們魔主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
四周鬨堂大笑,誰都知道那是痴人說夢。韋陀不住搖頭,目光中充滿了譏諷。我卻生出警兆,魔主想必已經統一了魔剎天!
黑雲倏地掠起,剎那間,我見到水六郎身邊的那人挑開了包袱的黑絲帶,黑色的包袱,冒出一團詭異的黑雲。那麼黑,那麼濃,那麼深的一團妖雲,就像一個不可測的深淵。解開包袱的瞬間,我隱約聽見了黑雲裡淒厲的嚎叫。
黑雲一瞬間就籠罩住了韋陀,又在一瞬間鑽回包袱。速度之快,令人目眩神迷。眾人大聲尖叫起來,臺上的韋陀一動不動,駭然變成了一具森森白骨。他的血肉,已在剛才被黑雲吸光了。
“魔主座下——雲大郎。”那個人淡淡地道,手指一挑,繫上黑絲帶,雙手依然捧著包袱,彷彿從來沒有開啟過。他的頭,還是低垂。
飄香河畔,死一般的寂靜,三大門派的弟子們面無人色,何平也呆住了。水六郎環顧四周,得意洋洋:“誰敢對魔主出言不遜,韋陀就是你們的下場。”
好可怕的妖術!我倒吸一口涼氣,我能打贏雲大郎嗎?動手之前,最好先偷走他的黑包袱。
柳荷東雙眼赤紅:“我和你們拼了!”就要撲上,卻被何平伸手攔住,柳荷東眼一瞪,嘶聲道:“何平,難道你要把大千城拱手讓給妖怪?”
這個嬉皮笑臉的掌門此刻一臉肅然,沉聲道:“柳掌門,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是嗎?”
柳荷東神色一動,何平不卑不亢地對水六郎道:“就照閣下所說,一個月後,我們在此等候你們的光臨。”
水六郎理也不理他,目光落到我臉上,陰惻惻地一笑:“我的運氣不錯,原本是來向三大門派傳達魔主法令的,沒想到遇上你這條大魚。林飛,甘檸真她們呢?”
我嘲弄道:“你怕了?我還記得你被三千弱水劍打得抱頭鼠竄的醜態呢。”
水六郎長髮激烈飛揚:“這一次,我一定要割掉你這條討厭的舌頭,順便挖出你的內丹。地圖呢?交出來我讓你死得毫無痛苦。”
眾人畏懼地向後退去,一出手就殺了韋陀的妖怪,連三大門派也惹不起,更別提他們了。人群離得遠遠的,在遠處觀戰,四周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花生果一家,還有柳荷東、何平父女。
柳翠羽看了我一眼,露出幸災樂禍之色,收起劍氣閃開。阿蠱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