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封死了所有角度,雖然慢但偏偏難以閃避,藍天碧河,天上地下,都被這威力驚人的一劍覆蓋,我的視野裡再也看不見其它的東西。
我眼睜睜地看著劍光一點點逼近,這是柳翠羽全力的一擊!我只能硬擋!而我的妖術雖強,妖力是絕對無法和他相比的。恐怕前幾日和柳翠羽交手時,雖然我最後擊敗了他,但他也摸清了我妖力較弱的缺陷。所以想出這一招,與我硬碰硬,逼得雙方力量正面交鋒。
狗急跳牆,人死拼命。危急關頭,我不顧一切施出一連串法術,“鏡瞳秘道術”、“璇璣秘道術”、“地藏妖術”&;#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竭力化解劍氣的鋒芒。儘管消融了一部分,但劍氣還是漸漸推進,餘勁大得驚人。
“鴻羽之輕,重山壓之而不傷分毫。”突然間,我腦中跳出丹鼎流《羽鼎雲英》中的一句話,頓時福至心靈,急忙運轉體內的羽鼎雲英,身體一下子變得輕如羽毛。再剛猛的劍氣,對輕柔的羽毛殺傷力也是有限的。
我的人飄了起來,隨著周圍摧枯拉朽的劍氣飄浮,就像是一片羽毛,狂風還沒有接近就被吹開,避免了與劍氣的實質接觸。
劍氣的盛芒一波接一波地催發,我咬牙苦撐,終於,劍氣再而衰,三而竭,我立刻反攻,運轉羽鼎雲英,穩穩站定如千斤鼎,同時施展混沌甲御術。
“反樸歸真,重返無序天地,曰混沌甲御術。”對準這一劍,我一拳擊去,心中再也不留半分雜念。此時此刻,我就是空空蕩蕩的天地,我就是萬物起源的核心!
“轟”!拳劍交擊的聲音響徹全場,劍光像冰雪一般簌簌融化,化作一根根碧色的眉毛,飄散在半空。
“混沌甲御術!”何平震驚地叫起來,滿場駭然,我這一拳硬生生地把劍氣打回原形,恢復成眉毛的樣子。
柳翠羽悶哼一聲,跟蹌後退,臉色蒼白如紙,這一劍似乎耗盡了他的法力,眉毛回到臉上時,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半截。我當然也不好受,渾身疼痛,一口鮮血湧到喉頭,又被我強行嚥下。
阿蠱旋風般撲至,十指張開,又紅又粗,居然是十條猙獰聳動的蜈蚣。我深吸一口氣,璇璣氣圈剎那間纏上他的雙手,腰肢一挺,施展魅舞,一腿閃電般踢中他的左肋,雙手再化作鋼刀,“譁”地劈下,將阿蠱的一扇翅膀斬斷。
阿蠱發出一記慘吼,不退反進,窮兇惡極地撲向我,臉上的麻子綻出妖異的金光,一顆顆麻子鼓出臉頰,如同一個千竅百孔的馬蜂窩,裡面嗡嗡作響,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飛出來。邊上的柳翠羽一咬牙,腳踏碧劍,再一次向我衝來。
四周噓聲一片,不少人對柳翠羽和阿蠱聯手對付我表示不恥。我冷冷一哂,雙掌按向水面,剛要施出傀儡妖術,場外突然傳來石破天驚般的一聲喝:“都給我住手!”
場上騷動起來,不一會兒,人群東倒西歪地向兩旁分開,現出了一條通道。三個人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徑直走向飄香河。
當先一人,肌膚和鬚髮都是半透明的,英俊的臉上神色陰冷,赫然是水六郎!跟在他身後的我也認識,是大力神敖廣,他手纏繃帶,正指著花生果一家,怨毒地道:“老大,就是他們搶走了你的碧眼水雲獸!”
瞧見水六郎一行人,阿蠱突然抽身退開,面色數變,目光中露出恐懼之色。柳翠羽見阿蠱停手,也只好悻悻罷手。我暗叫不妙,水六郎出現得真不是時候,想必是敖廣引來的,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殺了敖廣。現在我要同時面對柳翠羽、阿蠱和水六郎這三個可怕的對手,勝負就難說了。
水六郎看也不看花生果,目光遙遙盯著我,閃爍異彩。半晌,他突然仰天大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林飛,想不到你竟然沒死!三年了,我們找得你好苦。”
我恢復了鎮靜:“你找我幹什麼?你媽想我了?”
水六郎目射兇光,一揮手:“三大門派的掌門給我留下,其餘的人都給我滾!否則殺無赦!”
三個掌門面面相覷,顯然不認識水六郎這些不殊之客。韋陀皺眉道:“現在正進行飄香盛會的比試招親,各位最好在一旁觀看,有什麼事稍後再說不遲。”
柳荷東不滿地吼道:“哪裡來的狂妄傢伙,大千城不是你們放肆殺人的地方。”
水六郎冷哼一聲,袍袖一抖,一道水箭直射柳荷東,在半空化作張牙舞爪的水龍,“唰”的一聲,龍爪撕開柳荷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