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她香扇似的睫毛時不時輕顫,臉容平靜,在日光下煥發著生動的光彩。
風洛暄進來見到她睡得恬靜,目光瞬間柔軟下來。
這樣安靜如水仙花的她,格外有別致的美麗,清新的叫人心動不已。
他無聲來到她身邊,呆呆凝望她許久許久,總覺得這情景美得像夢幻。可是這不是夢幻,以後他都可在像現在一樣,在她身邊靜靜等她醒來。
當她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自己。
他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二皇子的執著讓他趁機順水推舟達成目的。
也許他很卑鄙。
可是為了她,再卑鄙的事他都會去做。
只因為他的心早被她困住,永生無法再掙脫,那麼不如就和她一世糾纏在一起。
蕭遙正在夢中無邊花海中與顏遲相聚,他們牽手躺在草地上。
漫天滿地都是粉色的波斯菊,開得漫山遍野,舉目望去幹淨得藍天下就是連綿的花海,纖細純美的波斯菊在明風中跳躍,精靈般耀眼美麗。
那乾淨清新的空氣洗滌著她的心靈,她覺得無比舒暢。
可是……
天空突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滂湃的傾盤大雨像不透氣的玻璃像她襲來,她感到胸悶,喘不過氣。
好難受,好難受。
她掙扎著慢慢張開眼眸。
近在咫尺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可是他幹嘛壓住自己,他在幹什麼。
哀求(2)
她察覺溫熱的觸覺在唇上傳來,柔軟的唇正緊密貼在自己唇上,她一個激靈,雙手猛然推開他,跌落藤椅邊,胸口不斷起伏呼吸著清新空氣。
風洛暄見她跌落地上,繞過藤椅把她抱起來。
風洛暄邊檢查她的腳邊問:“怎麼一驚一乍的,沒有摔到吧?”
“我沒事,放我下來,皇兄。”
蕭遙縮緊身子,勉強鎮定心神,忽略剛才那個吻。
她想伸手擦去唇上他的痕跡,又怕惹惱他,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只能忍住氣,不去計較。
風洛暄皺眉:“我已經不是你皇兄。”
蕭遙咬牙:“那麼陛下放下我來可以嗎?”她故意用尊稱,拉開兩人的距離。
風洛暄攬住她緊了手臂,慢悠悠走向軟榻邊,口氣透出淡淡不悅:“你可以叫我暄。”
“皇上,你已經把我這個公主廢了,我哪敢高攀你。”
“遙兒,我也是為你好,難道你想嫁過去北朝?”
蕭遙被他氣堵,半響無言,透明純淨的眼眸浮起一絲諷刺。
她開始口不擇言:“說得真好聽,你總算找到了個完美的藉口把我和顏遲的婚約毀掉,你現在高興了吧,我落在你手裡,你的目的達到了,你這個卑鄙的男人。”
“啪”風洛暄氣得放手把她摔在地上。
“你竟然敢說我卑鄙的男人?”
這種極端忤逆的話,他從來未曾聽到過,特別是從她口裡說出來覺得刺耳非常。
原來在她心裡,他就是面目可憎的卑鄙男人。
蕭遙的手肘撞到地板上,痛得她直皺眉,她咬牙忍了痛爬起來,倔強抬頭恨道:
“我只不過說你一句,你就覺得難聽了,你做這種卑鄙事時,為什麼不想想我和顏遲的痛苦?我愛顏遲,顏遲也愛我,我們明明可以成為幸福的一對,你卻橫插一腳拆散我倆。”
哀求(3)
當然像他這種大權在握又自私的男人,怎可能顧慮一個女人感受,他只會用權力和陰謀強奪豪取。
“夠了,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他。”風洛暄大聲怒喝,鉗住她下巴,臉色陰鷙。
她竟然在自己面前說她愛顏遲。
他只覺得恨意陡生,對她又愛又恨。
她痛苦,難道他就好過了,每次看到她因為別的男人快樂開懷,看她倚靠在別人的懷抱裡。妒忌就像可怕的毒藤在心裡紮根蔓延,頃刻間長成密不透風的毒林。
真的好恨她,每句話都像在凌遲自己的心。
為什麼她就不能對他有一絲情意。
蕭遙察覺他臉色分外可怕,鉗著她下巴的手力度幾乎捏碎她的骨頭,疼痛夾雜著憤怒衝入胸腔,她只覺得堵,難受萬分,又發洩不出來。
眼眶一熱,眼淚奪眶而出,朦朧了她雙眼,這幾天積累的憤恨悲傷情緒找到了這個出口,更不肯消停下來。
她放聲大哭,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