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映寒的身子,便是這般的冷,所以,這又是莊映寒給她的幻覺麼?
無奈一笑,她鬆了手,他卻是將她握住;看著他複雜的面色,她軟聲說道:“你放過我可好?我好累,你讓我好好睡一覺,可好?”
放過你?我想放過你,可是……可是……
說了幾句話,她便是累的慌;他握著她的手不放,卻發現她的脈搏,忽而跳的很厲害。
亦在此時,她呼吸急促,胸膛起伏間,口中黑血吐了出來 ;。
一口一口的黑血,似要將體內的血嘔完才肯罷休;周宇鶴看著她面色瞬間發暗,這才醒悟過來。
蠱毒,解了!
解了,卻也沒解;血引並未取夠,好似根本就是算著時辰,等著他來。
心裡頭,隱隱有個猜測,可是,瞧著她暗沉的面色,他便不再去想。
還要計較嗎?還有必要去計較嗎?
不過讓小師叔笑話一回罷了,有什麼好在乎的?
匕首拔出,不假思索一劃,腕上自是一道紅光。
手腕靠近她的唇,將血滴入她口中。
寧夏吐的雙眼發花,只覺得一股甘甜而來,便是閉了眼,舒舒服服的喝著。
好累,頭好暈,身子好累。
她靠在他懷中飲著血,他看著她閉目模樣,唇微動。
約莫半盞茶光景,她飲下的血,又盡數吐了出來;吐了,他又喂;飲了,她又吐。
如此反覆幾次,她終於是將血飲了下去,沒再吐出來。
隨手撕下衣袍將手腕綁上,將她摟在懷中,小心的掀起領子。
那個印記,徹底消失了。
他給她的印記沒了,從此之後,她與他,再無瓜葛。
看著她閉目模樣,眸中映著她的啟唇喘。息的虛弱之態。
蒼白的唇,被血染著,看在眼中,莫名心悸。
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問她,正是時候啊。
手指抹著她唇上的血,周宇鶴傾身,於她耳旁問道:“告訴我,你是誰?”
這話,就似魔音一般進入耳中。寧夏只覺得腦子裡全是這句話,眼皮重的厲害,身子乏的很。
在他問了第三遍的時候,她啟唇,虛弱的說了兩個字。
那二字,聽的他眸光一暗。
“這是特色小吃?”
“嗯,傳統的寧夏特色。寧靜的寧,夏天的夏。”
“寧夏?”
“嗯,寧夏的寧夏特色。”
回京途中 ;,她做了麵食,幾人圍在一起吃著。
那時,她與北宮逸軒淺聲交談,那個寧字,一個四聲,一個二聲。
原來,在那個時候,她便說了她的名字。
寧夏麼?
她的名字,叫寧夏;也就是說,她不是莊映寒。
她不是莊映寒,那麼,和北宮逸軒相愛的人,是此時的她。
心中太多的不明白,想要弄個清楚;可是,看著懷中人微張著嘴,閉目喘氣的模樣,他便是一低頭,吻了下去。
這一吻,半分沒有猶豫,好似吻得理所當然。
外頭的人,看到這情形,均是一愣。
北宮逸軒自然要進去阻止,卻是被絕娘子給一把拉住。
雖然想過這混小子會乘機佔便宜,可是,這計劃還沒完呢,哪兒能讓北宮逸軒去阻止了?
不由分說將人點穴拖了回去,絕娘子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
哎,當年的仇啊,算是報了。
明兒個,就能瞧著那混小子哭著回去了。
外頭的動靜,周宇鶴自然是聽著了;可是,他此時沒有心思去理。
不管是誰算計他,都不重要了;大悲大喜之後,再得知她真是一縷遊魂,他的心,需要她來安撫。
“寧夏,吻我。”
微啞的聲音,透著不甘的情緒;他再次壓上之時,懷中的人,卻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如牽線的娃娃,予取予求……
朝陽升起的時候,那被點了穴的人,似一根柱子站在籬笆院處。陽光打在他陰沉的面色之上,哪怕容貌傾城,亦是駭人的很。
肩頭的赤煉軟沓沓的趴著,時而抬眼瞧著他,最後亦是無可奈何的塔拉著腦袋。
絕娘子將它丟到他肩頭時,可是警告過,它若敢亂跑,捉著就給弄死。
‘吱呀’一聲,屋門開啟。
美美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