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車子可以開了。
車子一駛離,夏芯瑩也不敢遲疑,連忙又回到房間東翻西找,但護照就像是平空消失了,怎麼也找不到。
最後,只能由莊園的人帶著她先去補辦臨時護照,只是在護照辦好之前,她都得先留在法國。
尾聲
莫維奇先行回到臺灣後,反而更忙。
程天皓認識他這麼久,就數這幾天他混得最兇,竟把法爾斯丟給第二名廚不說,在知道何吉學帶著手術成功的何思思從美國返臺後,又急著去拜訪人家。
搞什麼鬼啊?!把夏芯瑩帶去法國卻沒帶回來,心情還這麼好!
但很奇怪,他去了一趟何家回來,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又見他開始打手機給安,他豎直耳朵聽啊聽,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什麼?!你要幫──”
“嗯,那我媽那邊就麻煩安媽了。”
莫維奇按掉手機,看著饒富興味瞅著他的程天皓,“幹什麼?”
“我也參一腳吧!”他伸出手跟他來個快樂的擊掌,“這趟法國行看來真的很值得。”
“是,我要謝謝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讓那個小男孩抽出芯瑩寫的那張票根。”他真的好感激。
“我?不是我!”這種事他可不敢居功,免得西方的丘位元、東方的月下老人氣他佔了他們的功勞,一個亂射箭,一個亂打紅結,到時他哭都來不及。
他連忙將那天的事說個清楚,“這一切都命中註定的。”
簡直匪夷所思!莫維奇的心絃一動,笑了。果真是命中註定。
幾天後,夏芯瑩終於風塵僕僕的自法國返抵臺灣。
郭怡卻嫌她不夠累似的,約了她去天母吃午飯,說是要回請她,卻又臨時放她鴿子,說老闆要開午餐會報。
就在她離開餐廳時,她的手機響了。
“生日快樂!”來電的竟是妹妹夏芷瑩,“姐!對不起,我無法回臺灣去替你慶生。”
“沒關係,又不什麼偉人的生日。”她笑了,連她自己都忘了,可妹妹還記得她的生日,她覺得很開心。
“我在這裡唱生日快樂……等等,不可以……那個不可吃!姐,不好意思,小傢伙又在搗蛋了!”
“沒關係,你去忙。”
夏芯瑩一個人走在熱鬧的臺北街頭,越走卻越覺得寂寞,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好多都是成雙成對的男女,在走過一家蛋糕屋時,她忍不住的停下腳步。
“要買蛋糕嗎?”女店員親切的問著。
“呃,沒有。”她尷尬的快步離開。
一個人過生日有這麼淒涼嗎?夏芯瑩,你何必變得這麼鬱鬱寡歡?!
她深吸口氣,振作起來。她還有家嘛。
搭車回東區,在返家的路上,她故意繞道,沒有經過法爾斯,她不想要她這張寂寥的臉被程天皓或莫維奇看到。
只是回到住家大樓,一開啟套房的門,黑漆漆的屋裡卻散發著一股好熟悉的味道。
不可能!她苦笑。怎麼可能會有海鮮麵?走進屋裡,她一邊開燈一邊順手關門,一回過身,她立即屏住了呼吸捂著嘴,一顆心更是激動起來,她熱淚迅速的灼熱了眼眶。
“怎麼這麼晚回來?餓了吧?要不要先吃?”莫維奇深情的凝盼著她問。
她哽咽,“你為……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在作夢嗎?
“我在這裡,是因為我什麼都知道了,而你為什麼──”他的心好痛,“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要讓我誤會你?”
淚水在她的眼底猛打轉,“你、你知道了?!”
“是,在一個心情煩躁的午後,我想去找神父談談,卻不小心從另一個門進了告解室,莫名其妙的當了一個老婦人的神父後,本想離去,你卻在黑色幕簾的另一邊坐下來。”
她難以置信的眨了眨淚眼,“所以,那一天我是跟你告解?”
“是。”
“那──隔天你為何什麼都沒說?還有我的護照?”
“護照的確是被我拿走的,讓你多留在法國幾天是因為要懲罰你,你太壞、太可惡了,竟讓我們兩人的心都這麼痛!”但其實是為了另一個原因,但他暫時不說,免得壞了驚喜。
“對不起……”她哽咽。
他深深的將她擁入懷裡,沒想到她哭得更慘。天知道她有多想念這個溫厚的胸膛,多想聽到這溫暖的心跳,多想再聞到他熟悉的陽剛氣息。
他堅定的手臂亦微微顫抖。過去,他一直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