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維奇抿緊了薄唇,一手執起她的下顎,強迫她對上他灼灼的黑眸,“你再說一次。”
頭皮發麻的她,仍僵硬的開口,“我說我們之間已是──唔!”他的唇突然熱燙的封住她的唇,她驚喘一聲,他卻趁勢探舌而入。這個吻跟他過去曾給她的截然不同,帶了霸道及怒火……
她該制止他,該推開他,但漸漸的,她感覺到他的悲痛與哀傷,她眼中的淚水迅速盈聚,滾落而下。
莫維奇嚐到了鹹鹹的熱淚時,失控的理智在瞬間回籠,他迅速的放開她,看著她淚如雨下的麗顏,痛苦的起身,“對不起。”
他快步的轉往莊園的方向走去。
一整天,莫維奇都沒有出現在夏芯瑩面前,他在躲著她,她知道。
“他愛你,你真的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貝拉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響起,這回她說的終於是英文了,夏芯瑩立即回過頭來。
“你不覺得一開始我就對你的態度很不好?”她雙手環胸,“那是因為在你們出發前,我就跟程天皓視訊問了這次陪同維奇前來的幸運兒是誰?”她搖搖頭,“不可思議的是,原來維奇花了半年的時間,展現他的誠意與過人廚藝,才說服亞德莊園出售紅酒,最後,卻自動放棄的原因就是你!”
什麼意思?夏芯瑩不懂。
“你也不知道?”貝拉簡直難以置信,“就是為了和擔任酒商業務的你能再有交集,你不懂?!但你卻跟他分手了,不是嗎?”
半個小時後,夏芯瑩心情煩躁的往小教堂的方向走去,腦海裡全是貝拉跟她說的事──
貝拉的家就是酒莊,即使莫維奇跟她是好朋友,但是為了讓新開張的餐廳在各方面都能有最頂級的品味享受,他很抱歉的把她家的酒撇除在他的供酒名單外,可是為了能再跟夏芯瑩有進一步的接觸,他竟捨棄了自己半年的努力。
“如果說他現在很快樂,那我無所謂,但在我看來,他的事業成功了,可是他比從前不快樂……”
她心事重重的再次走進教堂。
看到一名老婦人從告解室走了出來,嘴巴還以法文唸唸有詞。
但夏芯瑩聽不懂法文,只是看婦人手握著胸口的十字架項鍊,神情越來越平靜。
看著告解室的門後,她深吸一口氣,也走進告解室,在看到黑色簾幕後似乎有道黑影,她不安的坐下,交握十指,以流利的英文道:“對不起,我並不是天主教徒,可是我真的需要有人為我指點迷津。”
後面久久沒有回話,她一愣,“你在嗎?神父。”
“嗯。”很低沉的嗓音。
“我有一個很深愛的男人,他也深愛著我,可是為了他的事業、為了他的未來,我重重的傷害了他,現在他有了事業,可是他一點也不快樂,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做錯?還是──”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以很低沉的嗓音道:“愛他跟他的事業、他的未來有何牴觸?”
她眼眶一紅,“因為……”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但黑色簾幕後方卻久久沒有回應。
她忍不住又道:“我做錯了嗎?我不是要把他推給另一個女孩,我只是不能自私的只管自己的愛情,”晶瑩的淚水滾落眼眶,“但看到他對我那麼生氣,那麼厭惡,又聽到他曾對我的好,還有他這段日子的不快樂,我真的心痛得快要死掉,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害了他還是幫了他?”
“你是幫了他,我相信上帝一定會眷顧你這樣好心的女孩。”
“上帝會指引他,讓他釋然,讓他快樂?”
“嗯。”
“太好了!”她哽咽的起身,再次謝謝神父的指引後,離開了告解室。
不一會兒後,一名高大挺拔的身影從另一頭走了出來,那雙沉潛黑眸目送著那似邊走邊拭淚的纖細身影,胸口暖烘烘的。
翌日,法國的浪漫自由行結束了,用完早餐,莫維奇跟夏芯瑩就要前往機場搭機,只是,莫維奇已經坐在車內許久,卻不見夏芯瑩。
不一會兒,只見她一臉驚慌的奔到車子旁,看著他,“對不起,我的護照明明是跟機票放在一起的,可是我怎麼找都找不到。”
莫維奇蹙眉。
“這很麻煩,再不出發就會來不及了。”貝拉受不了的看她一眼。
“飛機不等人,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我先走,你找到護照後,再坐下一班。”莫維奇請莊園的人替她安排後續的機票處理等問題後,深深的看她一眼,這才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