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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贏得他們更多的恩惠,這才是更好些的策略。當你訴說那些不在場的人是怎樣使你受益,你正是在要求那些在場的人與之看齊,你會得到同樣的酬謝。

英王愛德華七世有一個強悍的母親,那就是統治了英國近五十年的維多利亞女王。女王性格冷酷,格外專制。還好,愛德華七世在經過漫長的等待之後終於即了位,他性情溫和,與人為善,這和他母親截然不同。

維多利亞女王是英國曆史上統治時期最長的君主。她懷著高度的警惕心把自己的長子——未來的愛德華七世“培養”得在政治和社交方面一竅不通。如此看來,她的長壽對愛德華來說也許就是最嚴重的虐待了吧。

性格剛強壓抑的維多利亞絕對算不上是位親切的母親,她早就坦率地表示,雖然她生了一大群孩子,但是她從未從中得到過“特殊的快樂或回報”。甚至當孩子們還是嬰兒的時候,維多利亞就認為他們是討厭的小東西。她曾經說過:“在他們長出點人樣之前,我對他們沒有任何好感。醜陋的嬰兒是非常噁心的東西……只要他們的身體還是那麼大,胳膊腿兒還是那麼短,動起來還像青蛙一樣……就算最好看的那個脫下衣服來也是可怕的。”

幾乎從愛德華王子剛一出生起,維多利亞就對他表現出特別強烈的敵意。格倫維爾勳爵記載道:“我們的君主對繼承人產生的那種世代傳承而且經久不衰的憎惡感看來早就紮下根了。”克拉倫登勳爵隨後也說女王對威爾士親王的厭惡是“她自身的一種偏執。一說起他,她就異常激動,而且只要她在房間裡看到他,她就會被激怒”。

年輕的愛德華王子喜歡和別人交往,而且善於找樂子,這恰恰是他的母親強迫他不要去做的。她害怕愛德華今後會像他漢諾威家族的舅舅們一樣懶散無能,於是她制定了一套嚴格的管教方案,旨在壓制她兒子追求快樂的天性。王子對強加給自己的約束十分牴觸,結果他的媽媽就更不喜歡他了。她經常對他進行狂轟亂炸般的批評,而且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對他表達自己失望情緒的機會。維多利亞女王1858年給女兒維姬的信中寫道:“我完全絕望了。他我行我素,終日閒散懶惰,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真是傷透了我的心,把我氣壞了。”

另一次,維多利亞說起了“令人對未來無限擔憂的失望感”。就連她兒子的長相也招她厭煩。“他英俊?我可不這麼認為。”她輕蔑地說道,“他的頭窄得要命,五官生得那樣碩大,而且完全沒有下巴。”這番言辭倒像是對她自己的形容,這可真夠諷刺的。對於愛德華,她不得不承認說:“他是我的誇張變形。”

母子之間的裂痕由於維多利亞的丈夫艾伯特親王的去世而擴大。維多利亞對艾伯特始終保持著狂熱的忠誠,而且她把丈夫的死完全歸咎於愛德華。對於任何做兒子的人來說,這樣的指責都太過分了。年輕的王子在與一個女演員相處的時候有些不太檢點的行為,恰巧被別人看見了,這使得對道德風範過分敏感的艾伯特親王一蹶不振。無巧不成書,沒過多久艾伯特親王就去世了。維多利亞相信他的死因是悲傷過度,而不是什麼傷寒病。傷心的女王聲稱,從此她一看到愛德華就會“氣得哆嗦”。然而,愛德華王子天生好脾氣,他全然不在乎母親對他的無情譴責,反而對她十分關切、十分忠心。

維多利亞女王對兒子那種病態的隔離持續了幾十年,在此期間,她不讓兒子接觸任何政務。她有失公允地認為愛德華不具備繼承王位的能力。“要是我明年冬天就死了可怎麼辦!”她在信中向女兒傾訴道,“一想起來我就不寒而慄,這個前景多可怕呀……我擔心就算他洗心革面也無法勝任國王的職位。”她還說過這樣的心裡話:“我總是祈禱,希望他活得沒我長,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我死了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愛德華王子看不到任何重要的政府檔案,因此他沒有受到任何執政方面的訓練。一次,愛德華的小弟弟利奧波德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說道:“這是女王壁櫥的鑰匙,它能夠開啟所有機密檔案櫃……而威爾士親王居然不能配備一把。”

就算愛德華心地再善良,他也無法掩飾自己因母親的輕視而產生的反感。他曾經抱怨過:“對女王而言我就是廢物點心,不論我說什麼或是建議什麼,都只會招來她的譏笑和厭煩,她寧願聽取我兄弟姐妹們的進言。”女王越是讓愛德華遠離職責,愛德華就越發用別的事情打發時間,比如賭博和追逐女色,而這隻能讓維多利亞更加堅信他與王位極不相稱。

由於女王絕不相信愛德華的判斷能力,所以就連他婚後的私生活她都要插手管理。1863年斯坦利勳爵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