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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法”。'《北京日報》1935年10月27日。'

商震所派代行縣長職的省參議劉耀東到達香河後,23日19時,武以個人名義宴請劉參議及日本“代表”西村。劉不知這是一席難吃的鴻門宴,如約前往。席間,西村向劉索閱省府委任狀,劉從身上取出遞過,西村根本不看即將其撕毀。劉耀東提出抗議,武宜亭同夥一擁而上,將劉打得大呼救命,劉的隨從3人拔槍登樓,武等一齊開槍,隨從楊文治身中5彈,當即倒地。其餘2入亦受傷,其後一人重傷在醫院死去。劉本人被扣押監禁。隨後,武等率眾挖掘戰壕,準備憑武力頑抗。

商震於24日晚從北平趕到天津,次日會晤中國駐屯軍司令官多田駿和參謀長酒井隆,以及日本駐榆關特務機關長竹下睛義等人,但未能解決。各國駐平人員紛紛表示對事態的關注。6月24日,日本陸軍省召開非正式軍事參議官會議,川島陸相、橋本次官、杉山參謀總長等均參加,討論了所謂“華北農民運動的情勢”。會後,陸軍省發言人說,香河事件,將來無發展之可能、“可望依華方當局之手使之平息。”'天津《益世報》1935年10月25日。'

基於日本“民眾倡導自治”的隱諱策略,事態擴大對日本好處不多。中國駐屯軍及駐華特務機構,經過一番強同奪理的糾纏後,才與商震達成協議,放棄對武宜亭的支援。這夥叛逆一失去主子撐腰,立即如烏獸散,武宜亭於6月27日晚逃進天津日祖界,其餘亦各尋出路。駐通縣的保安第1總隊第7中隊於28日早6時開入城內,維持治安。這樣,一場由日本扶植的“自治”鬧劇匆匆收場。據日方憲兵隊調查材料,有6名日本人參加了這次叛亂,整個事件受到了偽滿駐天津特務機關的操縱。'上村伸一:《日本外交史》19,第233頁。'

(三)冀東防共自治政府

冀東泛指河北東部平津一線東北的大片地區,包括唐山、秦皇島等重要城市及22個縣城,面積約3。8萬平方公里,人口約400餘萬。日本的關東軍虎踞於前,駐屯軍狼顧在後,到塘沽協定簽署,這裡大部分被劃入所謂非軍事區,實際上已成為日軍的囊中物。

1933年9月,國民黨政府批准將冀東22縣劃為兩個區,在唐山和通縣分別設立灤榆、薊密兩個行政督察專員公署,由陶尚銘、殷汝耕分任公署專員。陶不討好日本,為日方所排斥,不得不於1935年7月27日辭職,轉任北平政務整理委員會參議。殷汝耕由日本推薦改任灤榆區行政督察專員,遺職由蘇玉琦繼任,冀東大權實際上全部握於殷一人之手。殷汝耕系浙江平陽人,早年曾留學日本早稻田大學畢業,娶了日本妻子。其後雖然歸國,實際卻是一個死心塌地的漢奸。日本學者評論他是:“自認為只有依賴日本才有安身之本,任何時候都是心甘情願地投靠日本。”'《日本外交史》19,第238頁。'

殷曾參與1932年《松滬停戰協走》和1933年《塘沽協定》談判,為日方盡了犬馬之勞,深得土肥原等日本軍政要員的青睞。殷在任專員時竭力巴結日本,縱容日方走私,完全成了日方在冀東得力的看家犬。

8月4日,灤縣車站保安隊長劉佐周被人暗殺,日本一憲兵亦被流彈擊傷。日方認為是離任的陶所策劃,一方面向中國提出抗議,同時還以商談為名,約見已去北平的陶尚銘,並將陶扣留兩週之久。這就是“灤東車站事件”。

土肥原致力於華北“自治”,在拉攏宋哲元遭受挫折後,即著眼於冀東,企圖利用殷汝耕樹立一個“自治”典範,開啟一個缺口,以實現其分離華北的政策。照土肥原的盤算,以此促動,“說不定宋哲元也會屈服”。'〔日〕土肥原賢二刊行會:《土肥原秘錄》,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43頁。' 決定讓殷公開打出其叛國“自治”的旗號。

1935年11月23日,殷汝耕在天津與土肥原密謀後,當晚召集停戰區各保安隊總隊長開會,決定宣佈停戰地區自治。24日,殷汝耕返回通縣,當夜發表“自治宣言”,25日便在通縣宣佈建立“冀東防共自治委員會”。殷如此盡心盡力,連上肥原的助手專田盛壽都感到:“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日〕土肥原賢二刊行會:《土肥原秘錄》,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43頁。'

殷汝耕宣佈“自治”的訊息,給了國民黨政府以巨大沖擊。為防止事態的擴充套件,國民黨政府於11月26日宣佈撤銷北平軍分會,派何應欽為行政院駐北平辦事長官,宋哲元為冀察綏靖主任,通緝殷逆,撤銷灤榆、薊密兩區行政督察專員公署。但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