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的詢問讓獄寺隼人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心道:如果能那麼容易就好了。
但面上還是應了下來。
這也是他想做的事情,他沒必要拒絕,而且丹尼爾也曾經治療過他。
他就是那天卡爾洛找來的醫生,也是看到了傑西暴力秀的圍觀群眾之一。
雖然現在被迫成為了被傑西暴打的流氓混混團體的臨時醫師兼收留人。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還得從獄寺隼人變成傑西小弟的第二天開始慢慢說起。當時獄寺隼人雖被迫成了傑西小弟,可實際上並沒有乖乖聽話的打算。他緊繃神經,隨時隨地提防著傑西,同時也觀察著她,觀察她有什麼破綻。
像一隻警戒心過強的貓,也像一隻狡猾的小野獸。
他會伸出爪子以表威嚇,也會在威嚇他人的時候,找準時機,咬斷別人的喉嚨。
只是獄寺隼人的提防與小心思其實在傑西看來完全不值一提,主要是她根本不在乎。如果剛剛說獄寺隼人是一隻無法被馴服的流浪貓,一隻稚嫩又危險的小野獸,那麼傑西就是完全不想馴服流浪貓,卻把它撿回家的屑主人,一個揹著□□,對獵物置若罔聞的不合格獵人。
她強迫獄寺隼人當她的小弟,除了她自己隨心所欲,不想輕易如他願(指把他打進醫院),還有就是如她所說那般,她需要一個替她買冰淇淋的跑腿。
在那不勒斯的時候,傑西就常常使喚喬魯諾去幫她買冰淇淋。他們是鄰居,也認識了挺久,所以喬魯諾習慣於傑西對他的各種使喚。不過,使喚喬魯諾並不是一件免費的事,每讓喬魯諾跑腿一次,傑西就要支付50面額以上的跑腿費,偶爾可以用喬魯諾愛吃的布丁作為代替。當然這點小要求傑西也不會拒絕,對喬魯諾這個認識多年的鄰家弟弟,她一向是很優待。
更何況,她也找不到那麼好使喚的了。
所以要點零花錢,要點布丁,完全沒有問題,都是孩子該得的。
當時她離開那不勒斯,還在想沒有喬魯諾,以後該使喚誰。
不過現在有了獄寺隼人,這個小小的煩惱也因此消散。雖然和乖巧的喬魯諾相比,獄寺隼人是一個完全不聽話的刺頭,但是對傑西來說,只要他最後能去買冰淇淋,她才不管他刺不刺。
只是她還未開口使喚獄寺隼人,就有不速之客找上門來。
房門被斧頭直接破開,揚起如粒子般大小的灰塵,凶神惡煞手拿斧頭的男人踏進了卡爾洛狹小的家。他環顧四周,看著顫抖著但擋在獄寺隼人與尼可洛身前的卡爾洛,發出了一聲嗤笑,聽上去像是在嘲弄卡爾洛的有勇無謀。
然後,他將目光投向坐在一旁打著呵欠,對他的到來毫不在意的傑西,口氣不善:“你就是那個女人嗎?”同時,揮出斧頭,在距離傑西頭頂毫釐之間的位置停下,等待著她的回答,顯然他會根據傑西的回答而決定要不要砍下她的腦袋。
傑西對男人明晃晃的威脅無動於衷,僅僅掃了一眼,就扭過頭去,不做理會,乾乾脆脆地打算無視那個男人。
她的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男人捏緊斧柄,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就是……”
“等等,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卡爾洛上前去握住斧柄,試圖阻止男人,“你先冷靜一點。”
他對卡爾洛的勸說不屑一顧,緊接著似乎想起什麼,唇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弄:“你說有什麼誤會?別開玩笑了,那天把我們家的小弟們打得半死的人,不是她還是是誰?難不成……”他將話頭轉到了卡爾洛的身上,“是你?”
“不,怎麼可能?!”卡爾洛連忙否認。
“但是我聽說那天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直到現在。”男人捏住卡爾洛的肩膀,力道大到似是要捏碎他的骨頭,“大叔,不要隨便包庇,知道嗎?”
“呃……不……”卡爾洛臉色發青。
男人望著卡爾洛冷笑一聲,後將手慢慢轉移到他的脖頸上,試圖大力掐住的時候,他的手臂處忽然傳來一陣疼痛,像是要鑽到他的骨頭裡似的,接著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啊啊啊——!”
男人慘叫著鬆開了斧頭,它砸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他抱住受傷的手臂,退後幾步,怒目圓睜瞪著傑西,罵道:“你這混蛋——!!”
傑西對男人的叫罵不以為然,只是把玩著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冰錐,冰錐上沾著男人的血。她緩緩開口道:“怎麼了?”
“哈,你是在耍我嗎?”男人因傑西的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