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半點主動權,一切全看那個女人的心思來決定。
把不平等的二選一選項撤回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因為她才是主導人。
但是……
“為什麼忽然改變了決定?這樣戲耍人很有意思嗎?”
“你說呢?”傑西笑了起來,她手撐著下頜,直視著他那雙壓抑著憤怒的綠眸,“而且這樣的確很有意思,二號。”
“混蛋——!”
少年的咒罵對傑西來說不值一提,權當作耳旁風。她從包裡拿出一張錢輕輕拍在他的頭上:“還有就是讓你進醫院實在是太便宜你了,這樣會讓我心情不好。”
“什——?!”
就因為這個蠢理由嗎?別開玩笑了,怎麼會可以那麼隨心所欲?!
獄寺隼人額上的青筋暴起,鬱悶與憤怒等等情緒混雜在一起,讓他極度想開啟傑西的腦袋看看,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對了,我要開心果味的。”
……
……
獄寺:髒話。
×××
銀白色的月光如流水傾瀉在女人的身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朦朦朧朧,不似真實。
只是接下來她所使出的那一記膝踢,就足以將任何的朦朧虛幻全部踢碎。
迎面受了傑西膝踢的男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直直的向後倒去,整個人像被捕撈上岸的魚那般微微抽搐。
他看上去好像快死了。
獄寺隼人看著倒下的男人默默想到。
他走上前去,藉著月光檢視那個被傑西打得差不多半死的男人:門牙直接脫落,鼻樑也被打歪,臉上奼紫嫣紅得像是一個亂七八糟的調色盤。
男人的慘狀讓獄寺隼人再次對傑西下手之毒辣有了新的認識。他抬眼望向一旁的女人,只見她哈欠連天,完全一副想要睡覺的樣子。而傑西也察覺到獄寺隼人的視線,乾脆開口:“二號,怎麼了,有事嗎?”
聽到那個稱呼,獄寺隼人青筋忍不住一跳,想要糾正她對自己的這個稱呼,但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畢竟他說一百次不要叫他二號,她都會當成耳旁風,說了也是白說。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同時也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因為那個女人的話發怒,那是沒必要的,後緩緩開口:“以後該怎麼辦?”
“誰知道呢。”傑西懶洋洋地回答獄寺隼人,顯然這傢伙根本沒有認真想,只是因獄寺隼人的發問隨口打哈哈而已。
自然獄寺隼人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要那麼隨便,你好好想一想!”
“是~是~!”
“你這個傢伙——!!!”獄寺隼人想要生氣,想要衝著那傢伙的耳朵大喊,讓她聽聽他的話,但就算他那麼做了,那傢伙估計還是那副樣子。想到這裡,獄寺隼人被她惹怒幾欲噴發的怒火頓時熄滅,化成了長長的嘆息。
傑西靠在牆上聽著獄寺隼人的嘆息,看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幽幽出聲:“不過,原來你那麼喜歡我嗎?都操心到以後了。”
“……”
火大——!!!
“不要隨便曲解我的意思!”獄寺隼人咬牙切齒地說,“我只是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難道你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生氣了嗎?抱歉。”
傑西隨意地向獄寺隼人道了一聲歉。
像這樣隨性、毫無誠意的道歉並非獄寺隼人第一次聽到。
透過這幾天的相處,他也對傑西那隨性到有些糟糕的性格有了更多瞭解。
她之所以會向他道歉,無疑是因為對她來說那是一個安撫人的好方法。再或者準確來說,只是她懶得去思考別人生氣的原因,也不想去花心思安撫別人的情緒,所以乾脆道歉就是完事。
至於對方有沒有被安撫到,接不接受,都不關她的事情,反正她盡力了。
像極了一個覺得只要道歉就萬事大吉的渣男,甚至在敷衍程度上還要更勝一籌。
忽然間,獄寺隼人被傑西輕易挑起的火氣就伴隨她那毫無誠意的道歉消了下去,只剩下深深的無力感。
和那個傢伙斤斤計較的自己實在是太過愚蠢。
獄寺隼人不打算再與傑西做任何口舌之爭。他決定要去做自己幾乎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他蹲下身,抓住那個被傑西打得暈死過去的男人,吃力地將其背起。他揹著那個男人,剛邁出一步,接著整個身子就如企鵝一樣開始搖搖晃晃,然後他聽到了身後女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