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外公和小舅舅一道回落鳳城省親。”
“呵呵,”一聲輕笑,南東軒雖不認為水寒的一句話便可調自己回京,眼角淚光一閃,卻也還是輕輕揚了嘴角,“那外公就等著了。”
知道他不相信,水寒也不說破,鬆了摟著南東軒腰身的手臂,轉頭看向立在大廳門口的軒轅靜,“靜皇叔,咱們走吧。”
“好。”點了點頭,軒轅靜便與水寒並肩往廳外走去。
“靜王爺,寒兒尚且年幼,一路之上還請王爺多多費心。”軒轅靜身後,南東軒忽然撩了袍服衝著轉身就要離開的軒轅靜直直的跪了下去。
“元帥請起。”軒轅靜未曾想南東軒竟肯因水寒向自己下跪,忙回身雙手摻了他起身,“寒兒不單是元帥的外孫,也是本王的皇侄於公於私本王也當好好看顧。”說完看了看面露趕集的南東軒又瞄了瞄立在一邊抿了唇看著自己偷笑的水寒,眨了眨眼睛,探身便低頭蹭了蹭水寒那張粉嫩嫩的小臉,“又何況本王這個皇侄又聰明伶俐,本王甚是喜歡。現在又有南元帥的面子,本王自會好好照顧他,元帥不必掛心。你說是吧,寒兒?”說著,軒轅靜還衝著水寒拋了一個眉眼過去。
“呵呵。”眼見著自家皇叔作怪,想要解釋,卻怕是越描越黑,水寒只能乾笑一聲。
眼睜睜的看著軒轅靜得了便宜還衝著自己賣乖,南東軒額頭上青筋跳了一跳,再看軒轅靜牽著水寒的手往廳外走,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竟會託了他一路照看自家外孫。
除了帥府的府門,送水寒上了自己的王輦,衝著跪在外面送她的煙州官員道了一聲平身,軒轅靜自己也坐進車輦。
車輦在煙州全體官員和帥府親兵衛隊的護送下出了煙州州城,城外十里長亭再度送別後就沿著州城的管道逶迤而去。
南東軒騎在馬上,目送了這一隊綿延數里的人嗎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晴朗的天際,才率領自己的親兵副將回城。
軒轅靜的車廂內,水寒趴在車輦的後窗上,撩了車簾,看著煙州城漸漸遠去,忽然輕輕的嘆了口氣,放了車簾,盤腿坐回到鋪了厚厚棉被的長榻上。
歸心似箭,水寒再度體會到了這種感覺。隨著離煙州越來越遠,惜別之情漸消,思念之情漸漸從心底浮現。一想到在落鳳城中等待自己的軒轅亦,誰還的嘴角上便掛上了幾許懷念的笑容,幾乎同時面頰上也現了些許的紅暈。
“寒兒又在想你家父皇了?”軒轅靜見水寒那張小臉上忽然緋紅一片,微微一笑,伸手扯了扯他的面頰。
“啊……”給軒轅靜扯了臉,水寒秀氣的眉毛便皺了起來,歪著頭想了想,忽然笑道,“難道靜皇叔不想紅葉麼?”
……
“臭寒兒越來越不可愛了,竟然調侃皇叔。”說著又伸手惡狠狠的捏了捏水寒那張小臉,“來的路上真不該跟你說那些有的沒的的。”說到後來,軒轅靜竟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說完便賭氣一般的轉過身體。
“靜皇叔。”
一聲低嘆傳至耳邊,軒轅靜先是一愣,猶豫了一下才道,“何事?”
“靜皇叔既然已經被人傷透了,試一試又能怎樣?”
“試一試?”軒轅靜雖未轉身,臉上卻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你和紅葉之間,……若不和也不過是再傷一次。一旦兩情相悅,說不定會漸漸彌合彼此心裡的傷疤。寒兒雖然懵懂,卻也知道想念一個人會是何種滋味,也知道守在所愛之人身邊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幸福。靜皇叔寧可忍受思念這種讓人抓心撓肝的感覺也不肯去追尋著天底下最大的幸福麼?”
“天底下最大的幸福……”如私語一般輕輕重複了一遍水寒的後半句話,軒轅靜忽然轉過身來,看著盤坐在長榻上的水寒目光閃了閃,片刻一笑,“天底下最大的幸福,又有誰不想要呢。可是,寒兒可知,皇叔尚未曾追尋卻早已失去了資格。”平靜的聲線中聽不出一絲感情,一張俏臉上除了慣有的那抹微笑外也再沒有其他的情緒,可水寒卻覺得這一如既往的平靜下竟是暗潮洶湧。
“靜皇叔……”
“好了寒兒,靜皇叔的事情皇叔自己會處理好。”看水寒滿臉的迷惑,軒轅靜不由輕笑出聲,“而且除此之外,皇叔心中還有一個結未曾解開。哪日這個結解開了,皇叔說不定也會去追尋寒兒說的天下最大的幸福。”就算是為此灰飛煙滅,自己也了無遺憾了吧。
是麼?看軒轅靜臉上那抹已成公式化的淺笑淡去,轉而浮現出一種沉靜的表情,水寒嘴角忽然揚了起來。
隨手挑了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