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暗了暗。
如此的近,近在咫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是如此的近,這是他在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竟真的發生了。有那麼一會兒,軒轅亦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夢中。
低了頭,披在肩上的髮絲垂下,擦過水寒的面頰。細細密密的吻再度落下,從額頭至鼻翼,然後便毫不猶豫地吻在了唇上。
又是吻在唇上?水寒猶猶豫豫的合了雙眸,微啟了雙唇任軒轅亦吻了去。許久……就在水寒覺得自己肺裡面的空氣快要耗盡的時候軒轅亦終於戀戀不捨的移開了唇,一聲低笑緊接著傳來,“寒兒不會接吻麼,還是說想要憋死自己?”
當然不是想憋死自己了!水寒有些懊惱的偏了頭回避了軒轅亦玩味的目光,索性眼不見心為靜的合了雙眸。
“寒兒可知,能這般與寒兒親近可是父皇兩世最大的願望啊!”說罷一聲無比滿足的嘆息自水寒耳邊響起,軒轅亦低了頭,輕輕蹭了蹭水寒的小臉。
“對了,前世是怎麼回事?”他若不說自己還忘了那句曖昧不明的話。
“前世……”聽水寒突然說起了前世,軒轅亦的目光閃了閃,“都是前世的事情了,寒兒還理他作甚。”
“可是……”還是有些在意。
“寒兒幾日幾夜未曾閤眼了吧,若是困了就睡了吧,父皇守著你。”見那雙原本清澈見底的雙眸泛起了水光,目光也有些迷離,軒轅亦知道他困極了便在他身後重新躺下,攬了那略顯單薄的身子在懷內。
“唔……”低低的應了一聲,水寒便聽話的往軒轅亦懷中偎了偎,合了雙眸。
嘴角上噙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軒轅亦也合了眼。
“吶……軒轅亦,還有個問題。”
“什麼?”似睡非睡間聽到水寒的聲音忽然響起,軒轅亦便強打了精神。
“你跟鐵鷹……你們是怎麼回事?”
“呵呵,寒兒可是吃醋了?”
“……沒有……”賭氣一般,水寒自軒轅亦懷中掙扎了一下,也不管有沒有脫身探了頭,把小臉埋到長榻內側摞在一處的錦被上,閉了眼睛,“……睡覺吧。”
“可是據說有個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下令說自己周圍十丈之內影魅的當家人不準出現啊……”脫了長長的尾音在最後揚了起來,聽出軒轅亦話裡話外那極為明顯的戲謔水寒頓覺氣悶。頭埋在被子裡,水寒無聲的撇了撇嘴,最後還是明智的忽略掉那拖得長長的尾音不再言語。
“父皇和他是什麼關係寒兒真的不想知道麼?”等了會兒,見水寒不再言語,軒轅亦問道。
“……不想。”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下面傳來。
“那就睡覺吧。”見水寒不再執著於鐵鷹,軒轅亦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伸手把都快把自己埋到被子堆裡的水寒拽出來摟在懷內,軒轅亦重新閉了眼睛。
“……鐵鷹他……很厲害?”還是很在意啊……不知為何一想到面巾下那張堪稱傾國之姿的臉水寒的心便忽悠悠的提到了嗓子眼,一股酸澀也同時從心底湧出來。
“鐵鷹啊,他曾是世間號稱第一的殺手。父皇最初和他相識的時候還是皇子,他接了刺殺父皇的任務結果失手被擒……”既然水寒如此在意鐵鷹軒轅亦便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和盤托出,好不容易能擁心愛之人入懷,他可不希望因為一個鐵鷹兩人之間生了嫌隙。
“那次父皇並未殺他,而是與他做了筆交易。交易的內容便是放了他之後的十日內他若取不了我的性命便為我所用,結果父皇贏了。”
“只有這麼簡單麼?”若是這般的簡單為何自己問的時候鐵鷹的臉會漲得紅紅的,還露出那樣難言的表情?悄悄的撇了撇嘴水寒多少有些不信。
屋內雖暗,軒轅亦還是察覺到了水寒的小動作,略作思索後,對這原因他倒是猜了個大概,便繼續說下去,“寒兒可知,鐵鷹自詡天下第一殺手,在遇到父皇之前從未失手過,如此自傲的人卻在十日之內被父皇擒了數次,自然當這件事為生平一大恥辱,恨不得掩藏的緊緊的不為外人所知。”
所以才會在自己問起原因時支支吾吾地漲紅了臉?這倒也說得過去。水寒的心多少放下了一些,但是……“父皇可見過鐵鷹的模樣?”
“見過,怎麼了?”聽水寒在他說見過之後呼吸忽然一滯,軒轅亦不明所以。
“他很好看。”雖然不甘心,卻也是事實。暗中,水寒的嘴又嘟了起來,話語中透了股自己未曾察覺到的酸味。
“父皇身邊的美人可多的是啊,不差他一個,……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