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
“寒兒真的要明白一早就起程去邢州麼?”看水寒滿臉的笑容,知道他此刻十分的高興,南飛羽便把自己面前杯中的果汁也一道推到了水寒的面前。
“嗯。”水寒點點頭,又低頭嗪了口自己手中的果汁。
“那寒兒可願意告訴小舅舅,為什麼忽然這麼著急的要去邢州?”
“為什麼……”水寒微微歪了歪頭,“如果寒兒跟小舅舅說原因便是寒兒想父皇了,小舅舅可信?”
水寒承認自己是想他了,而且想的緊,想的慌。
思念這東西,一旦開始便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擋也擋不住的一股腦子全部湧上來。所以,從離了清河縣開始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要回去見自家親親父皇了,水寒對軒轅亦的思念便也如洪水一樣氾濫成災,一發不可收拾。
從出宮到現在,沁州,邢州,惠州,還有清河縣……一路之上發生了太多的事,他有太多的事想向自己最信任的人傾訴,也有太多的事情想向一個無論經歷閱歷還是知識都比自己豐富的人詢問。
而與自己有著共同背景的軒轅亦在他來說既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也是那個能夠為自己解惑的人。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或者說一直被水寒刻意忽略掉的事實便是,水寒想見他,想看見這個陪伴且嬌寵了自己七年的男人。
沒有任何的理由,只是想看看他。
想看見那張俊美異常的臉,和那修長挺拔的身影。想他眯了鳳目,揚了嘴角喚自己,在喚自己一聲寒兒之後伸出手臂把他擁進懷裡。
每每想到這些,他都會有種想立刻衝回到盤龍殿裡去的衝動。隨著時間和推移,這種衝動也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現在就想離了惠州直奔落鳳城。
“我信。”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南飛羽還是從水寒那雙清可見底看似空無一物的眼眸中看出了些許如被拋棄的孩子一般的孤寂與落寞。
果然還是個離不開父母的孩子。看水寒聽到自己的回答後,一張清俊的小臉上忽然透了些許的驚奇,南飛羽不由輕笑出聲。原本想好的想留他再住些日子的理由也跟著這聲輕笑被他拋在腦後。
第二日,天剛微亮,水寒便從床鋪上爬起來,洗漱更衣,梳洗一番之後叮囑春梅和冷風他們收拾了隨身的物品,檔案到邢州與自己會和後,便帶了喜子一路往邢州去了。
在邢州,水寒也是隻呆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就在春梅和冷風趕了兩輛裝了水寒隨身物品和惠州官吏贈送的土特產的馬車還在惠州通往邢州的官道上行進的時候,水寒已經帶了喜子離了邢州一路往落鳳城去了。
這一路的奔波絲毫不亞於初至沁州時的勞苦,甚至更甚一籌。
初至沁州時的那一段路雖然很辛苦,卻還有休息,吃飯的時候,可是這一次一路之上水寒竟是每逢驛站換上驛馬便啟程的走法,根本就沒有留出來時間休息,不但沒有休息的時間就連一日三餐也是在顛簸的馬背上完成的。
這樣一路下來就是兩天兩夜的時間,到了第三天清晨,面前官道上便出現了飛嵐首都落鳳城那巍峨高大的城門門樓。
望著官道盡頭飛嵐都城那高高的城牆,一路行來一直都不說話,臉上也沒什麼的別表情的水寒還是在三日內第一次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喜子,我們回來了。”說罷,水寒便衝著緊跟在身後的喜子笑了一下,馬蹬磕了下胯下那匹火紅的駿馬,兩人兩騎便往落鳳城那扇硃紅的城門而去。
來到城門下,兩人才發覺現在還未到開城門的時候,厭倦了等待城門的開啟,或者說是這多一分的等待對渴望立刻見到軒轅亦的水寒來說不啻是一種折磨。
看那城門還未開啟,水寒便伸手從隨身的挎包裡拿了自己的印信遞給喜子,“把這個給守城區的官兵們看。”
“是。”喜子應了一聲便拿了水寒的印信叫開了落鳳城。
兩人剛進落鳳城,耳邊便有了悠揚的鼓樂聲傳來,水寒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今日是初五飛嵐皇帝軒轅亦大朝的日子。
又要等麼?聽那鐘鼓這聲,這朝議顯然已經開始,水寒剛剛有了些許笑意的小臉又不知不覺的沉了下來。
“不管怎樣,總算是回來了。”相對水寒的失落,飽受顛簸之苦的喜子看著城北皇宮外的那道硃紅的宮牆,幾乎是喜極而泣。
是啊,不管怎樣終於回來了!為喜子的話所感,那張陰沉了的小臉又重新有了生氣。
離宮時還是初春的季節,再回到這熟悉的盤龍殿已是深秋。半年多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