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時候就被放了這蠱的話現在簡家被滅門那拿了這母蠱的必是其幕後之人。
若是秋影山莊的話……喜子幾日前也說過,自己墜崖後南飛羽帶了隱衛早已把那座莊子變成了一座修羅場,秋家全家上下數百人無一生還。就算是拿了這母蠱的是秋影山莊的人,十數日過去,莊內的鉅變也早該傳到他們耳內,為自身安全這些人也必會隱姓埋名,絕不可能到現在還在緊追著風清揚不放。
而且,這對蠱蟲屬於秋風山莊的假設也有不成立的地方。因為就算是暫時逼出了控屍蠱,風清揚也已拼盡了最後的力氣,秋影山莊只要坐等漁翁之利,等到風清揚沒有力氣後再用這千里尋蹤找到他即可,也就不用派了那許多的莊客緊追不捨,非要立刻抓他回來。
所以,這蠱蟲還是來自簡有麼?或者說是簡家幕後之人。
低頭看看一直被握在手心中的那塊七彩的琉璃,水寒的目光冷了一冷。
雖然有了這母蠱就等於時刻掌握了風清揚的去向,尤其是現在,在風家人去向不明的情況下,知道啊風清揚的去向也就等於知道了風家重新選擇的遁世的地點。
但是這隻母蠱若是被別有用心之人得去,必會給本已遭受重創的風家帶來更大的災難。而且,若是被風家人得知這母蠱在他的手上,說不清楚他的來歷不說,軒轅家和風家也難免會因此生了嫌隙,所以……會議中的東西還是讓它繼續成為傳說比較好。
想罷,原本握了那塊琉璃的手掌忽然加了幾分內力。隨著咯咯吱吱的一陣琉璃茬子互相碾壓產生的聲音,水寒手中的那塊反射了天上太陽七彩霞光的琉璃漸漸變成了齏粉。
很快,那一直在被用人血餵養的蠱蟲被水寒隔著那一層的琉璃直接捏成肉泥。
看自己手中的琉璃碎末顏色開始發生變化,水寒便鬆了手,任林間的清風吹散了手中那捧閃爍著七彩光芒的粉末。
“主子,我們現在去哪裡?”目送了這一行人的離去,這林地裡便只剩下水寒和喜子兩人。
“回惠州。”見那十幾匹馬絕塵而去,水寒忽然勾了嘴角。
“可是,這天馬上就要黑了。”喜子看要西下的太陽吞了吞口水,“若是現在出發,到惠州怕已經是半夜了。”
“沒關係。”說著,水寒邊伸手抱了撩在地上的一副馬鞍,點了腳尖,費力的想要把那鞍子備到拴在一旁的一匹紅馬的馬背上。
“主子,我來。”看水寒竟親自動手備馬,知道他去意已決,忙上前伸手接過水寒舉起來的馬鞍。
正如喜子所說的,水寒和他即便是星夜趕路,到惠州的時候也已經是後半夜。不過,這兩人兩騎顯然並未跑過暗衛用來傳遞訊息的信梟。
水寒到惠州的時候,無論是惠州的北城門,還是惠州刺史府的正門還都開著,不但開著,整個刺史府內還都燈火通明,府內更有惠州刺史南飛羽在流金水榭後面那座木臺上擺下來的酒席給他壓驚。
所以從刺史府的正門來至流金水榭,穿過正廳水寒忽然看到水榭後那木質的臺子上,南飛羽一身素色長袍,坐在一張擺滿了各色食物小吃的方桌笑意盈盈的盯了自己的時候,他心中忽然一酸,一泓眼淚噙在眼睛裡掙扎了許久卻不曾掉下。
“來,陪著小舅舅喝一杯。”南飛羽見十數日不見,與前些時日相比,水寒的身體雖略顯清瘦,精神卻極好,便在長長嘆出一口鬱結在胸口許久悶氣的同時也放了一顆懸著的心,“知道你回惠州來不予驚動他人,所以小舅舅才會在這裡擺下這張桌子替寒兒壓驚。”說著,南飛羽便在桌上兩隻青瓷的酒杯中倒了些許的水酒。
“呃,小舅舅,寒兒不喝酒……你知道的。”還未洗去臉上身上的風塵,水寒便撩了長袍的前擺盤坐在南飛羽的對面。
“知道,不過這不是水酒,而是你素日常說的果汁。”
“果汁?”聽南飛羽說自己酒杯裡裝的是果汁,低頭去看面前放著的那隻小小的瓷杯。
果然,碧綠的青瓷內竟真的盛了些許淡粉色的液體,淡粉的顏色在酒杯那抹翠色的映襯顯得更加純美柔和。
端了那酒杯還未送至嘴邊,一股百草的芳菲加了百果的甘醇便飄進了鼻孔,原來這果汁竟是以不同種的水果和香草榨出的汁水混合出來的啊!
雖未品嚐但是那好聞的味道確實讓他對這杯中的果汁多了些許的期待。
端了那瓷杯嗪了一小口,只是瞬間,水果的甘冽,清甜便加了香草濃郁的芬芳充滿了整個口腔。果然好喝啊,水寒臉上原本淺淺的笑意忽然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