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感動。
“大人,到了。”說話間車外便有一個聲音響起,接著馬車開始減速,很快便停到了惠州刺史府的正門。
“終於到家了。”南飛羽在鬆了口氣的同時,整個身子也全部放鬆了,鬆了摟著水寒肩膀的手臂,率先開了車門跳下車去,隨後轉身伸手把水寒從車上接下來。
一樣的五重飛簷,雕樑畫棟;門前同樣的七級漢白玉臺階和兩邊一共是十四根拴馬樁;一般不二的釘了巨大黃銅門釘的朱漆大門,與沁邢二州的刺史府別無二致的正門。
“大人,您回來。”水寒立在府門前正抬頭看簷下那塊寫了惠州刺史府五個大字的匾額,便有充滿了喜氣的聲音傳到了眾人的耳中,隨著那聲音刺史府正門內出來一個身著湖藍色長衫面目和善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來至南飛羽面前笑嘻嘻的單膝跪了,“過午南宮大人的傳令兵就送信來說您今日回來,還帶了寒王同行,屬下便叫人把流金水榭打掃出來了。”
“這是跟了寒王的侍衛和宮女。”南飛羽示意吳四起來後把牽了韁繩立在水寒身後的春梅她們指給吳四看,隨後又跟春梅說,“這是府內管家吳四,若是缺了什麼只管找他要。”
“是。”春梅四人聽南飛羽這樣介紹便微曲了膝蓋衝著吳四福了一福。
“呵呵,姑娘不必客氣,若有什麼需要只管跟吳某人說便是,不必客氣。”見四個俏生生的姑娘衝著自己行禮,吳四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見他這樣,春夏秋冬四名宮女也抿了雙唇。
“正門行不了馬車,你帶了他們從角門去流金水榭。”
“是。”吳四弓了身子應了一聲,見南飛羽帶了水寒往院內走忙提高了聲音,“大人,州內能到的大人基本上都到了,在正廳內等著給王爺見禮呢。”
吳四話音未落,南飛羽便腳下一滑,身子一晃,險險摔倒。
“小舅舅?”水寒有些奇怪,這平坦的石板路上連個石子都沒有,南飛羽又是習武之人怎麼下盤忽然不穩了?
“呵呵……沒什麼,不小心……”他們這哪是等著給王爺見禮啊,分明是來看熱鬧的嘛。借了水寒的手臂穩住身子,南飛羽笑的要多心虛有所心虛。
見吳四領了馬車和一干護衛往刺史府後角門繞過去了,南飛羽便和水寒進了刺史府的府門。
“那個……寒兒啊,我剛跟你說我這刺史府裡有很多有趣的人……待會兒若是惹惱了你,你跟小舅舅說,小舅舅修理他們,你父皇公務繁忙……”就不用勞煩他老人家了。猶豫了一下,後面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一群人便呼呼啦啦的從正廳內奔了出來。
“這就是刺史大人那個當皇子的外甥麼?”
“好小的孩子啊……”
“好文靜的孩子,真的是南大人的外甥麼?”
………
一滴冷汗順著水寒的額角滑落,……雖然南飛羽說他刺史府中的人很有趣,可是也不能一個個全都這麼有趣的一身官服閒著沒事的跑來圍觀他吧。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品頭論足他還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求救一般看向身邊的南飛羽,見他竟也是一頭冷汗臉色蒼白的微張了嘴巴愣愣的看著這圍成半月形的人群半響說不出話來,顯見是給嚇到了。
議論還在繼續,直到……
“真的是皇上和賢貴妃的孩子麼?無論皇上還是貴妃娘娘都是大美人……”後面的話被身側的人用手捂回到了嘴裡。
此時,圍攏在一處大呼小叫的這一群從三品到七品的官員才想起給他們評論的少年是皇上的九皇子,飛嵐的寒王爺,呼啦啦一下子又集體後退了一丈的距離,遠遠的立在院內和水寒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
“你們還不過來見過寒王爺?”看著群人總算結束了圍觀,變得比較正常起來,南飛羽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見水寒雖然似是受到了一點驚嚇卻並未不快忙衝著這些人喊。
“啊——對啊!”
“臣等,見過王爺。”直到此時這一群人才想起來他們等在這刺史府內的目的是給寒王見禮的,忙又一起向前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水寒看看南飛羽。他此時已擦去了滿頭的冷汗,見水寒看著他就伸了手一個個的挨排點過去,一邊點一邊介紹,“銀曹成大人,糧曹馬大人,司庫張大人……”點完了也不管水寒記沒記下,認不認得,便一揮袍袖,“都起來吧。”
哪想這群人並不領情,而是齊刷刷的抬了脖子看向水寒。
剛剛滑落的那滴冷汗又順著額頭滑下來,“呵呵,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