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我才會留著你。”
“你想問的該不會是到底是何人為了雲中城和逍遙宮用痴纏對付你們吧?”聽了雲錦天的話,簡閬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留下自己的緣由。
雲錦天預設,耐心的等著簡閬開口。
“你要殺便殺,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半晌,穩定了情緒後,簡閬終於開口了。
原來這痴纏竟不單是針對了雲中城,還有逍遙宮……難道是……竟是他們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到他雲錦天的頭上當他是好欺負的不曾?
想必,雲錦天再次湊到簡閬耳畔,朱唇輕啟,吐出來兩個字,然後看簡閬身子一震,便知自己猜對了,忽然一笑起了身,“放火。”說完看也不看跪在蒲團上的簡閬邁了大步出了簡家祠堂。
隨著簡家祠堂被點燃,谷中各處幾乎同時起火。因為潑了火油,助了火勢,很快星星點點的火勢便連成了一片,火舌亂噴,烈焰飛騰,彷彿燃著了整個山谷,也映紅了半邊天。
就算是復仇了,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谷中,雲錦天立在山腰靜靜的望著眼前蒸騰的烈焰心中一陣酸澀,伸了手臂環住慕容非的腰,頭偎在他的胸口,“跟我去個地方。”
“好。”伸展手臂環住心愛之人,慕容非低低應道。
廟堂卷 第六十一章 重新開始
谷底最深處有一間小小的祠堂,與谷中那座兩進飛簷高挑雕樑畫棟的簡家祠堂相比樸素雅緻了很多。
只是簡簡單單的三間青磚青瓦的屋子,一道不是不足一人高青磚牆環繞了三間磚房。這青青的瓦與它背靠的青石崖壁幾乎融為一體,再加上牆外綠樹掩映,離的略遠些若不仔細看,覺這院落的存在。
一條青石板鋪的小路把表面斑駁的院門和那三間青磚的屋子連線到一起,石板的縫隙間不少的雜草,一朵嫩黃的蒲公英從石板的路面探出頭來。
正房的房門敞開著,從院中便可看見正對門的三張供桌,桌上擺滿了時令的蔬菜果品,正中央的香爐內插了數把線香,香頭上尚未掉落的香灰漸漸變長,一陣風吹過,香灰和線香相接部分亮紅一閃,隨即消失。
祠堂內,幾名年輕的婦人拿了抹布,端了銅盆,拎水桶在擦抹落了厚厚一層灰塵的祖先排位。牆角幾名青年在兩名中年人的指揮下舉了掃帚小心的掃去掛在角落裡早已破敗不堪的蛛網。
祠堂內的人雖多卻並未有說話聲傳出,甚至連咳嗽的聲音都不曾有。
祠堂外的院落中,鋪在牆角樹下的草蓆上盤坐了幾位老人,一身粗布的褲襖,滿臉的皺紋遮擋住了臉上的表情,個個都如老僧入定一般微合了二目動也不動。若不是緩慢起伏的胸膛和緩緩從鼻孔嘆出來的氣息,還真讓人以為他們就這般坐化過去了。
老人四周十幾名年紀稍長的婦人跪坐在席子上,雙眼紅腫呆望著屋脊後的崖壁出神。他們的身側多偎了幾歲的孩子,孩子們雖對發生的事情不甚明瞭,卻從大人們言談舉止間察覺到了有什麼重大的變故發生,個個都偎著身邊人老老實實的坐著。席子的一角,一名年輕的婦人背轉了身子在另外兩名婦人的遮擋下給懷中尚不足月的嬰兒餵奶。
以院子正中那條石板路為分界線,另一邊,男人們在清理院內荒草,院外也有人拿了匕首和小刀在清理院牆底部和磚縫間不知何時長出來的青苔和雜草。一個早上的時間十幾人已經清理出了小半個院子。
如同祠堂內一樣,這院內院外雖有幾十人或坐或立卻並沒有任何人說話。清晨揚起的風不知何時停了,頭頂枝頭上的葉片動也不動,天上明晃晃的太陽壓在這院內和祠堂里人們的心頭沉甸甸的,讓人幾乎窒息。
“明長老他們回來了。”忽然,一個清亮的聲音從祠堂院落背靠的絕壁上響起。原來那絕壁之上一塊突起的岩石上竟蹲坐了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右手攀了從崖壁上垂落的樹藤,左肩頭上架了一隻渾身雪白的獵嫋。
那少年喊完了便攀著樹藤從絕壁上滑落下來,肩頭上的獵嫋撲扇了翅膀來保持自身的平衡,一對金燦燦的爪子自始至終都未曾離開少年的肩頭。
少年雙腳一落地便飛奔著繞過祠堂的後牆往院門口去了。
聽說明長老回來了,院內的人都有些怔忪,幹活的人全都停了手中的活計放了手裡的傢什,直了腰望向門外。坐在樹蔭下的婦人們也全都掉轉了頭看著門口,就連最內側的那幾位老人中也有一兩個張開了一直合著的眼睛。
祠堂內,風家族長風始聽外面喊明長老回來了,放了手中的掃帚跟風啟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