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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兒可是有心事了?”見原本平和的小臉嘴角忽然跨下來,南飛羽放了手中的茶盞問道。
“沒有。”低低的應了一聲,水寒的眼眸暗了暗。因為在天晨和喜字要去逛夜市時忽然想起軒轅亦也曾應了他夏季要帶了他逛一逛落鳳城城西的夜市,情緒就忽然低落了不少,也就沒了跟著軒轅天晨他們去逛一逛的興致。
“沒有麼?可是寒兒的嘴角怎麼就彎了下來?”說著,南飛羽便伸了手,扯了扯水寒的兩頰,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後才滿意的放了手,“難得晚上出來,寒兒應該高興才是。”
“呵呵。”抬手揉揉給南飛羽扯的生疼的兩腮,水寒笑了笑,“難得晚上出來,卻讓小舅舅陪在寒兒在這裡枯坐……〃
“小舅舅不說說過麼,小舅舅為寒兒做任何事都是天經地義的。”隨手撿了一顆葡萄扔進嘴裡,將整州的行文公事拋諸腦後,就這樣有個人陪著安安靜靜的坐一會,看看風景倒也不錯。南飛羽的心情並未因不能擠去那熱熱鬧鬧的夜市受到絲毫的影響,反倒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湖上琴聲漸起,聲音不大卻帶了股蕭瑟之意,本是炎熱的仲夏,那琴聲卻如冬日九天之上的寒冰,透著股與這季節和這場景極不相符的寒氣。
似是覺察到了這琴聲維和,原本熱熱鬧鬧的墨湖湖畔忽然靜了下來,湖岸上和湖邊酒樓勾欄中的人們都停下來了手中的事,伸了脖子,聽那從水面上傳來的琴聲。
“憐音公子,是憐音公子的遊船……”湖岸上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隨著這一聲喊,原本靜下來的湖畔忽又熱鬧起來,街道兩旁酒樓茶肆中的人紛紛衝出來,呼朋喚友的圍在湖岸邊上,推推搡搡的,都想佔了一處絕佳的地點。
“憐音公子是誰?”南飛羽愣了一下問雅間內伺候在一邊的吳四。數日不曾到過風月場,哪家又添了個小倌不成?
“大人你不知道,最近這惠州城最紅的就是這位憐音公子了。不過他不是什麼小倌,是個遊湖的客人,每到夜晚那畫舫便會泊在湖心上。”說著吳四便伸手指了遠處一隻漾在湖心月影中的兩層的樓船。
與湖上畫舫不同,那樓船上掛的不是紗糊了的燈籠,而是七彩的琉璃燈。那比紗燈亮上許多的琉璃燈倒影映在水中竟讓天上那輪皎潔的彎月也黯淡了許多。連帶著湖上的那些畫舫,給這樓船一襯全都如同接了一年的灰塵一般,失了顏色。
“而且每日都會在這裡泊上兩個時辰,船上也總彈奏一支曲子。”吳四見南飛羽和水寒都看向湖心的樓船就接著說,“碼頭上的人也是從那樓船上下來採買日常用品的奴役們那裡打聽到的說那彈琴的是他家主子憐音公子,還說那公子不但琴藝絕佳長得也如天仙一般。不過那樓船在這湖上泊了幾日,至今為止除了船上之人並未有人見過這憐音公子的真容。”說到這裡吳四便咂了咂嘴,似是十分豔羨。
“這麼說這些人都是幻想著能有機會看看那傳說中美若天仙的憐音公子到底長得什麼樣子了?”南飛羽望著湖岸上越聚越多的人群說。
“是啊,萬一哪一天這憐音公子心情好了,想要到這岸上逛上一逛,若是錯過了豈不可惜?”
“這些人不會是每日都會聚在這裡吧。”南飛羽望著被擠得水洩不通的碼頭,竟然呆了一呆。這沒有萬人也有幾千了,還個個都是衣著光鮮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憐音公子的魅力竟然這般的大?
“他彈得怎樣?”扭頭看水寒斜靠在太師椅上靜靜的聽那樓船上傳來的琴聲,南飛羽問道。
“卓絕超群。”水寒想了想回道。這人的琴藝竟高過宮中琴師許多,雖略遜於自家師父卻也差不了多少,對這樣的人水寒也只有用卓絕超群這四個字來形容了。
“這麼說這個什麼憐音公子也算是個人物。”知道水寒平日吝與贊人,能從他口中聽到這般評價南飛羽便知,其實他的琴藝當是極其高超的。
不過,被這琴聲吸引的水寒忽然皺了眉毛。這曲子本已進入高/潮,卻忽然戛然而止,讓聽琴之人一顆心就空落落的懸在那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很不舒服。過了一會,琴聲忽又響起,卻是從頭開始彈起……如此往復……
聽了一會,水寒似是明白了什麼忽然一笑,“小舅舅可想見一見這個琴藝絕佳又美若天仙的憐音公子?”
“寒兒有辦法?”南飛羽一愣。
“吳四,找把古琴來。”水寒並未搭南飛羽的話,而是轉身對立在一側的吳四說。
“是。”聽說能見一見那個美若天仙的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