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水寒眨眨眼,不明所以,“軒轅亦。”見軒轅亦一整張臉給寬大的袍袖遮住的同時肩膀還一抽一抽的水寒有些惱怒地提高了聲音,“有什麼好笑的?”
“呵呵,父皇不笑了。”知道水寒給他笑得有些惱了,軒轅亦強自壓了滿臉的笑意,伸手捏了捏那張秀氣的小臉,“而不是擔心父皇的江山不穩?”
“有一點……”水寒歪著頭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頭,“可是那是因為寒兒應了父皇要幫父皇得了這天下。”猶豫了一下,水寒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
“那麼,父皇問你,那日寒兒為何會應了父皇要幫父皇得了這天下?”
為何?水寒歪著頭想了想那日的情景,那天他卻是因為忽然看見軒轅亦鬢邊的一絲白髮才忽然心疼……心痛?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對軒轅亦……想至此,水寒的臉忽然一紅,訕訕地低了頭。
看水寒小臉一紅,軒轅亦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隨即想起了什麼鳳目忽然眯了起來,“軒轅水寒,父皇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說要把父皇鑄劍山莊的莊主令當了?”一邊說還一邊把右手放到耳後歪了頭擺出一副沒聽清水寒的話的架勢。
糟糕,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伸手掩了自己雙唇的同時,一滴冷汗順著水寒的額角滑落,抬頭偷偷瞄瞄軒轅亦,見他眯了眼睛等自己回答就又心虛的低了頭。
“父皇……寒兒知道錯了……可是寒兒也是迫不得已,寒兒身上又沒有銀子,別的東西寒兒捨不得……”半晌,見軒轅亦不說話,水寒猶豫了一下,又直了身子,伸手摟了軒轅亦的脖子,把頭探過去蹭蹭軒轅亦的臉。
“寒兒在撒嬌麼?”難得水寒如此主動的黏過來,軒轅亦的心忽悠悠的飛了起來重又攬了水寒的腰,讓他偎在自己懷中。
這就是撒嬌?水寒的臉一黑。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錯……水寒只得無比鬱悶的把頭埋在軒轅亦的懷裡。耳邊傳來軒轅亦平穩有力的心跳聲,水寒輕輕揚了揚嘴角,靠在軒轅亦懷中,合了雙眸。只要心愛的人在身邊,就是什麼都不做,什麼話都不說就很幸福啊!
這一瞬間,水寒忽然明白了昨夜自家師父的話。
“寒兒別睡了啊。”察覺到懷中少年呼吸漸沉,軒轅亦低了頭,將唇湊到水寒耳邊,“寒兒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什麼日子?”水寒一邊問一邊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自己在軒轅亦懷中偎得更舒服一點。
“九月六日,寒兒說今天是什麼日子?”
“哦——啊?”水寒先是迷迷糊糊的隨口應了一聲,應過後才聽明白軒轅亦說的什麼,立刻翻身坐起,一雙清可見底的眼眸中頓時睡意全無,歪著頭想了想,嘴角邊揚了起來,“今兒是寒兒生日,父皇,寒兒要蛋糕。”
“知道。”果然他的寒兒一聽說自己生日到了,最先想到的便是香甜鬆軟的蛋糕,自家寒兒的心思有時候還是真的很好猜的嘛!
“來人,更衣。”一想到能吃到自家父皇親手做的蛋糕,水寒頓時來了精神,坐在床上衝著寢殿的門口提高了聲音。
喊完了見丁寧帶了捧著銅盆,銅鏡,布巾等洗漱用具的太監宮女進來,水寒一邊光著腳離了龍床坐到龍床前圓桌邊的繡凳上一邊還不忘回頭叮囑,“父皇……我要草莓果醬的,不然蘋果醬的也行。”
“一會兒讓寒兒隨便挑可好?”
“唔……好……”含了青鹽漱口的水寒有些口齒不清。
軒轅亦側坐在床上,微轉了身子,看著丁寧伺候水寒洗臉漱口束髮之後又看他穿了窄袖的緙絲錦袍後才站起身來。由丁寧伺候著解了腰帶,寬了外袍,換了窄袖的月白錦袍,又接過丁寧手中的皮質護腕束了袖口,軒轅亦轉身便衝著梳洗畢坐在繡墩上等他的水寒伸了手,“走吧寒兒。”
看軒轅亦伸至面前的手,一滴冷汗順著額角滑落,“父皇,寒兒自己會走……不會迷路的……”
“是麼?”手並未因水寒的話放下去,軒轅亦的鳳目再度眯了起來,高挑的尾音透著股威脅的意味。
這分明是在威脅自己嘛!飛嵐的寒王爺又豈是能隨便給人威脅的號稱天下第一殺手的鐵鷹威脅他還不是給自己揚了一把餵了麻藥的牛毛細針。不過,人在屋簷下,若想吃到香噴噴的蛋糕還是要靠他……仰了頭看著軒轅亦那張俊美異常的臉,水寒嚥了咽口水只得把自己的手放到軒轅亦的掌心上。
並未像以前那樣牽了水寒的小手,軒轅亦把五指從水旱左手的指縫間穿過,掌心相對,然後